10、中秋(1/3)
亓宁给亓侑写了封信,信上未提及他和萧珏的事,只简洁说一切安好,让亓侑不必挂念。原想请求萧珏解决一下楚国闹灾荒的事,还没开口就被告知已经派人带着粮草去赈灾了。
不久后亓侑送来回信,啰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琐事和肉麻的体己话,最后说等中秋时再来看他。
离中秋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亓宁没事可干,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逗逗白菜,把皇宫当自家后院溜达,日子过得挺清闲,白菜也圆润了不少。
萧珏是个工作狂,早上都在上朝,回来后就开始批奏折,除非亓宁跟他说话,整个过程都是安静且专注的,只偶尔会抬头看看亓宁在干什么。
有时候看得入了神,与亓宁的视线相撞,亓宁还会不好意思地瞪他:“不许看我。”
话是拒绝的,但耳廓是红的,声音是软的,人是骄里娇气的,因此换来的结果总是适得其反。
会被喂橙子喂到饱。
萧珏在床上虽强势霸道却也注意了分寸,没有再像第一次一样弄得亓宁很痛,每次都能变着花样地把亓宁弄得很舒服,两人在床上还是挺契合。
只是太过猛烈,亓宁还是有些吃不消,大多时候都以他泪眼汪汪地求饶才结束。
除了在床上有些蛮横外,萧珏在别的时候都对亓宁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出宫玩也是可以的,只是必须由他陪同,似乎生怕亓宁被人拐跑了。
宫外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交通不发达,太远的地方不想去,舟车劳顿的。亓宁又不喜欢看戏听书赏曲,走到街上就对吃的玩的感兴趣,什么都想吃什么都想买,萧珏就跟在他身后付账。
人拥挤的时候总是紧紧抓着他的手,导致亓宁吃东西都不方便了,好在萧珏不出手汗。
这么一来二去,怨念值已经降到20了。
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跑路了,亓宁因此把寻找那个任务者的事抛在了脑后。
今日早起太医来给亓宁例行检查。
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
第一次来的是徐太医,后面三次就全换成赵太医了。徐太医开的药全被萧珏扔了,连自作主张叫徐太医来诊治的李继都被贬出宫去了。
赵太医看起来五六十岁,两鬓斑白,很有经验的样子,但是诊治出的结果也跟徐秩差不多。
亓宁无聊时问了嘴徐太医的近况,却被赵太医告知徐秩被革职查办,人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
萧珏一下早朝回来就忍不住把亓宁抱在腿上黏黏糊糊地又闻又亲又咬的,跟条见了肉骨头的狗似的,把亓宁弄得面红耳赤,哼哼唧唧的。
亓宁问他:“为什么不让徐太医给我看病?”
萧珏剥了葡萄喂他嘴边:“赵太医不好吗?”
“赵太医当然很好,只是今天听赵太医说徐太医被革职查办了,他犯了什么事吗。”
亓宁咬下葡萄,又把籽吐萧珏手里。
“是,他身份不纯,牵扯一些谋逆之事。”
萧珏自责不已:“原想放他在眼皮子底下静观其变,放长线钓大鱼,好将隐藏的势力一网打尽,未曾想他竟打起了你的主意,险些酿成大祸。”
亓宁疑惑:“打起了我的主意?”
“我让赵太医给你诊治,徐秩却收买了李继,取而代之。他给你开的药有问题,长期服用会产生幻觉,变得痴傻呆笨,疯疯癫癫。”
亓宁心下骇然:“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况且若真要害我不该下砒霜吗?”
“他已畏罪自尽,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