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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倾向于您的失声是心因性的,治疗可能还得从心理因素方面入手。”路易斯大夫在旁问陆世澄:“上回病愈后,您一直没能再开口说话吗。哪怕是在极度开心、愤怒、难过的时候?”
陆世澄垂眸看看袖口,这几种情绪他今晚全都体验过,手腕的皮肤上至今还残留着闻亭丽泪水的触感,但——再深的情感牵绊,都没能让他成功说出一句话。
他承认自己很失落,自嘲般摇了摇头。
“也许是刺激还不够大。”凯琳博士道,“或者说危机感还不够强烈。”
【危机?】陆世澄有点好奇。
“您的骤然失声恰巧发生在您双亲出事那一次,上回又是在一种昏迷的状态下突然说梦话,从这两次经历中,我看到一个相同的因素:危机。或许只有在非常紧急的关头才能激发您的本能。要知道您从来都是会说话的,只不过这项本领现在被「锁」住了而已。”
停了一停,她补充道:“上次开「锁」在是一种凑巧的境况下。假如这次能够有目的地诱导您再「解锁」一次,没准可以帮您彻底克服心理上的障碍。”
邝志林担忧地说:“可总不能为了治病,让陆先生再经历一次危险。”
谢主任摇摇手笑道:“倒也不一定是相同的经历,危机的含义相当广泛,不限于□□上的危险,也泛指精神上遇到的一些重大变故或挑战。再往宽泛里说,甚至不局限于陆先生自身,也可以指陆先生在乎的人,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对于重情重义的人来说,身边的人遇到危险也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刺激。”
邝志林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陆世澄睨他一眼,在本子上写了行字推给凯琳博士。
【我不怕危险,更不怕疼,只要能让我开口说话。不论什么奇怪的法子我都可以试一试,但我有一个要求:一切治疗措施都只能用在我一个人身上,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牵扯到我的治疗上来。】
邝志林眼底闪过一抹愧色,忙遮掩性地喝了口茶。
凯琳博士跟谢主任对视一眼,振奋地说:“陆先生这样配合,是再好没有的了。但这种病例毕竟相当罕见,治疗上有很大的难度,我们先联合几个学科好好商议,再来为您制定具体的诊疗计划。”
***
闻亭丽睡到八点多才醒转。
昨晚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起床照照镜子,果然唇红齿白。
洗漱完毕,也顾不上吃早饭,兴致勃勃打开衣柜挑衣裳,左挑右挑,挑中了一件芽黄色的长袖旗袍,这衣服是去年父亲用店里唯一一块法国尚蒂伊蕾丝的布料搭配真丝做的,算是她最昂贵的一件衣服。
看看外头天气有点凉,又找一件珍珠白的毛线衫配上,底下准备配珍珠白的皮鞋。
接着,便坐到书桌前打开她那个宝贝粉色珐琅盒,把那条项链戴上。
正对着镜子美滋滋地左照右照,小桃子背着一个小小的斜挎包,胖青蛙似的蹦进来了。
“周嫂呢?”闻亭丽随口问。
“买菜菜。喔喔,姐姐要带小桃子出去玩!”小桃子一边拍手,一边兴奋地在屋子里绕圈圈。
闻亭丽脸一红,把小桃子拉到自己膝盖边同她商量。
“姐姐今天有点事,让周嫂带小桃子去玩好不好?”
小桃子愣住了,旋即直摇头。
闻亭丽为难地咬住唇,小桃子最盼望的就是礼拜天。因为只有这一天她才能多陪陪妹妹。
可是,昨晚她收工那么晚,最后她跟陆世澄在一起才待了两个多小时,也许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