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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你一块去。我会易容,会扮老太太,会骗人,有我在边上,事情会顺利许多……”陆世澄一听到「骗人」这个字,就在那儿笑起来:“你也知道自己会骗人……你那部戏那样重要,怎么放得下?大不了我找一个真老太太跟着我。”
闻亭丽被这话逗得直笑,边笑边轻声说着什么,两人交谈起来是那样放松、融洽,引得刘亚乔情不自禁再次回头看去。
恰巧看见陆世澄伸手帮闻亭丽撩动落在肩上的头发。
奔走这一路,闻亭丽的头发有点散开了。陆世澄的目光随着自己的手指一会儿落在她的头发上,一会儿落在她的脸上,掩不住的喜爱,那样专注,仿佛像除了闻亭丽一个人之外,他的眼睛里根本装不下别的事物。
这温柔的一幕,让刘亚乔紧绷的心弦也获得了片刻的放松,她笑着摇摇头,走得更远一些,以便他们两个说些体己话。
陆世澄当夜就出发去了北平。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任何消息。
闻亭丽忙于拍《抗争》,忙于参加各类抗日活动。但内心有多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是再担心,她也没有失去理智,这件事情上,陆世澄自有他的办法,正如当初她营救月照云时有自己的一套那样,他既不能多问,也插不上手。
目前能做的也只有:等。
可是她没办法克服内心的忧惧,几乎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潜意识里也竖着一只耳朵,生怕漏接陆世澄打来的电话。
这天,她一忙完便像往常那样守在电话机旁边,两手捧着脑袋,手指插在头发缝里。她已经想好了,今晚要是再没消息。无论如何也要采取新的行动,突然,电话响了。
是刘亚乔打来的,一向沉稳的亚乔姐,嗓音里居然带着哽意:“他们都回来了……你放心,都好。”
闻亭丽在沙发上一蹦三尺高:“他呢?”
刘亚乔显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我们也在找陆先生,他帮了我们这样大的忙,真不知道怎样感激他才好。但听那位路易斯大夫说,陆先生好像一回来就直接回陆公馆了。
闻亭丽拿起手包就向外跑,等她开车赶到陆公馆,陆世澄却不在,刚好邝志林也来了陆公馆,看见闻亭丽,惊讶地说:“陆小先生一回来就直接去找你了,你们没碰面吗?”
闻亭丽掉头往家赶,岂料一回家,又对上周嫂愕然的目光:“陆先生看见你不在家,又开车去找你了。”
闻亭丽再次跳回车上,周嫂哭笑不得:“你们两个怕不是糊涂了,你现在只管进屋等着,陆先生早晚会找过来的。”
闻亭丽却说:“我准备去药厂,待会陆先生再来电话,您就说我在药厂等他。”
在陆世澄的办公室里等了约莫半个多钟头,就听见有人上楼来了,那人很急,径直走到办公室门口。
闻亭丽等不及就开门扑到他的怀里,却听陆世澄「嘶」了一声。
“你受伤了?”
陆世澄把外套脱掉来扔到她身后的沙发上,再将里面的衬衣袖口扯高一点给她看。
他的右胳膊上有很大面积的一片擦伤。闻亭丽心疼得倒抽一口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还有别的伤处,快给我看看。”
陆世澄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由着她摆弄自己。
闻亭丽把他弄到沙发前,他便一头倒下。
闻亭丽找来纱布和药瓶要给他上药,他就举起胳膊乖乖让她擦。
她找到冷水和帕子给他盖在额头上降温,他明知自己并没有发烧,也随她把自己的额头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