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特别的审讯(2/4)
之事?染之这回开罪的可不仅仅是哪一家哪一户,而是数十家乃至百家!”“晟儿,你以为呢?”
韦晟不曾想,祖父竟兀地点名让自己回答,字斟句酌后方徐徐道,“崔供奉,据台内御史陈述,揽月楼的薛乾薛掌柜携账簿及钤印林尚书私章的书信自首,声称与其有利益往来。学生以为林尚书明为值宿尚书台三日,实则是限林御史三日查明要案······”
崔秉志一听这限期破案,更是急声打断,“依眼下的情状,他哪还有心思去查明林尚书与揽月楼之间的纠葛?”
“学生以为,林御史或想借机清除积弊。薛掌柜既肯交出账簿,料想物证多半掺不得假。若能坐实林尚书的罪名,其余人等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韦晟谈及此处,眸中又闪过几分犹疑,良久方期期艾艾道,“可此举岂非是助推林尚书与昨夜疑犯的联合,彼时林御史怕也不敢擅自处置吧?”
与此前二桃杀三士之计不同,先前的物证、口供皆是以奏本的形式呈至御前,或由御史台转呈。然此前争先恐后、互相攻讦,是有利可图;与现今为明哲保身截然相反,这些世家反而会联合对抗,此处方为症结所在。林尽染此举无疑在促成这种联盟关系。
这一杆子打下来,林尽染面对的尽是利益攸关者,孤身一人如何能面对数十家大族的联合,恐怕连李代远也不敢轻言。
但见韦邈泰然自若地品茗,成竹在胸的模样,崔秉志气不打一处来,“太师既知染之打算,何故一直打哑谜?”
“老朽不知他后手如何。若是知晓,哪需来这梅园躲清闲。”韦邈微微一笑,很是平静地陈述,“染之诓骗台内御史前往揽月楼,捉拿要案疑犯,崔供奉以为他怎会未留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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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晟面露惊诧之色,“昨夜几位御史登门拜访,祖父是有意出言提醒?”
韦邈摇了摇头,继而慨叹道,“染之算是老朽的半个学生,怎会忍心他背负结党营私的罪名。若台内御史身着官服赴宴,既不伤和气,又不下他颜面,也算是中庸之策。岂料他却借此堂而皇之地闯进揽月楼抓人。”
崔秉志一怔,不承想昨夜韦邈竟也出手相助,可似乎又被林尽染利用。
“抓得这些人里,与韦府或多或少存有情谊。染之既不愿承这份情,想来已有打算,老朽索性就躲到别处图个清净。”
韦邈远远地望着庭院中的盆栽,出神了好一阵又道,“若是由老朽来落这一子,揽月楼中的疑犯或许并非是关键,要案既是因林靖澄而起,就该由林靖澄而终。可这些人,他又会如何处置呢?按罪论处,却也实非良策呐!”
崔秉志见其喃喃自语,不由地打趣道,“怎的,这回连你这半个先生都看不出他要如何落子?”
韦邈自然听得出他这番话中的调侃,依旧未有半分愠色,语气平静而舒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染之若比老朽高明,我自然是万分欣慰。只不过,现今的情状于陛下而言,既是块烫手山芋,也是机缘。老朽听闻这薛乾薛掌柜销声匿迹已久,怎突然出现在长安城里,又偏偏在此时殊死一搏?”
“许是耐不住性子了吧。”韦晟偶然间听得祖父与林尽染之间的谈话,对揽月楼的目的大略已有基本的认知,稍稍沉吟思忖后又道,“毕竟揽月楼不复从前,生意也惨淡许多,与其愈渐沉寂,不若发挥余热。林尚书如今不得宠,且先不论有无勾结揽月楼,若是趁此杀鸡儆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