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航班(2/3)
钉截铁道，拒绝得不留情面。丧着脸的李泯艰难地维持着他摇摇欲坠的自尊，最后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一既定的结果，拉上了门。
“你去法国干什么？”
可但凡谢苡夏稍微问询关切这么一下下，李泯立即松口了，完全没有不搭理谢苡夏的意思：“我这回事去参加一个夏令营性质的活动，参观卢浮宫啊，看看埃菲尔铁塔，去巴黎九大的校园转转，顺便也有一些和奥运主题相关的活动，届时，如果你想见我的话——”
谢苡夏立即打住：“国内见面的频次已经不低了。”
这差不多，就是一落地，就分道扬镳的节奏啊。
早知如此，李泯根本就不会答应他亲爹这个安排得紧凑而又使人劳累的游学。
一秒钟前，他露出开心颜；一秒钟后，李泯感慨幸福简直就是不存在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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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泯的插科打诨一度令谢苡夏的旅程相对放松些。
那种始终为固有的剧情所笼罩的感觉，随着云层之上的飞行，心境总会发生若有若无的变化。
她这个时候无法更深层次地去想“命运”和“剧情”之间的关联，也是拜李泯所赐，一路上她都在听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
李泯将他这两年的“光荣事迹”细数了一遍。
其实她听得最为认真的不是别的片段，正是潜意识中有关“言杉”这一人物的登场。
李泯看出了猫腻：“你该不会不止是要找对手吧？”
“不会是上次在数理竞赛的时候，你……你看上人家了吧？”他旋即担忧了起来。
很明显，比飞机刚攀登上五千米高空那会时的状态更为紧绷。
顿时，他连说话都说不连贯。
“我和你说，谢苡夏你不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我们的家境条件相仿，而且我愿意事事顺你的心。”
“你要是跟了他的话，且不说你日后过怎样的苦日子，”李泯觉得天底下就没有比谢苡夏更适合当他媳妇的人了，好说歹说，“说不定谢叔叔还要和你断绝了往来。”
谢苡夏面无表情：“谢谢你的关心。”
她是真心无语，自己已经明面上暗地里不知道多少次拒绝了这种“联姻”的可能，但李泯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俩是天作之合。
那如果她真的被赶出家门呢。
真的一无所有了呢。
她好奇于李泯的态度：“那我要是和我爸爸真的断绝了父女联系，你还会想着跟我‘联姻’吗？”
李泯咋舌：“这怎么可能，谢叔叔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答案却已经开始凸显了。
这一众的豪门子弟，不会有人来不顾惜一切地来娶她，更不可能真正忤逆谢沉的意思，去帮扶一个没有能力和资本的年轻女孩。
谢苡夏无从得知之后发生在他们每一处的细枝末节。
但她始终是悲观的，对李泯之流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望。
她再问一遍：“我没说让你为了我据理力争，但我就是说，你能为了我放弃你的家庭吗？”
李泯承认：“夏夏，我暂时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李泯自然明白他说出这句话的代价，骗人是很容易，说不顾惜自己的家产，也要走到一起的话他却说不出来。
他不明白夏夏为什么要把事情的发展想得这么坏。
“要害你穷困潦倒的话，那谢叔叔也太不是个人了。”可他还是不由遵从她的设想，想着就算落入那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