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餐(2/3)
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母亲百无禁忌,说话倒也不全拿她当做一个小孩,对于母亲生活的其他方面,谢苡夏不予评价,唯独对这一点,很是欣赏。
而她,自然也乐意和母亲这样的人物做朋友。
“妈妈,这两年你过得怎么样啊?”她若无其事地问起母亲的近况,又旁敲侧击道,“有没有交往什么帅气的男朋友?”
“没有,想着法子挣钱呢。”
“是爸爸给你的还不够吗?”
母亲一手搂抱住她,她们之间身高的差距消弭了,她将近长到一米七,已经和母亲持平:“他的钱,终归是他的,和我自己挣到的,完全不一样,好吗?”
谢苡夏发觉母亲不似希芸一流外表流露出的柔弱、无力,她扎根于生活,并且她真正地热爱那种独立的坦荡的生活。
可越是如此,她越容易为母亲最后的迷失心智、苦苦哀求父亲回心转意的结局而不值。
“可万一哪一天……”她说不得这种“依附”男人的话,而一经说出来,对于母亲原本的生活本身也是一种挑衅。
“夏夏,你在担心什么?”
坐上出租车的谢苡夏殚精竭虑:“我是怕你以后挣不到钱了,一个人在国外孤苦伶仃的……”
母亲一旁和黑人司机打招呼,一边极其乐观地回应道:“那届时我的女儿不是已经踏上社会了吗?”
“无论你继不继承你爸爸的产业,我觉得我司琦的女儿总归不至于穷困潦倒,到时候偶尔接济一下你的妈妈,也不算什么难事吧?”母亲说这话带着一丝孩子气,却又不像那种底层的人家,托举一个孩子,便把所有的指望和压力全都倾注在一个孩子身上,她说得自由随意,完全不像是施压的索取回报的家长。
“那是当然。”
这点最起码的自信,谢苡夏不见得没有。
梦的预测、指引,难道仅仅是为了告知她一层不变的未来吗?
就连言杉也可以偷偷架起天线,方便他的奶奶看各种电视剧,她就算沦落到第三世界国家打工,怎么就不可以给妈妈寄钱了。
机场外总是有一阵堵车,母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毫不着急:“宝宝,别这么严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准备要把你爸爸的公司给收购了呢。”
谢苡夏不由发笑,老实承认,和母亲在一起相处,和父亲相比,总是轻松许多的。
“我带你去个地方。”
“塞纳河?”
“才不要去都是吉普赛小偷的地方呢,”好久没在城市中心游荡的女人捧着女儿的小脸,“附近我也认识个朋友,听说开了个画廊,我们去感受一下艺术的熏陶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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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是艺术爱好者的圣地。
中国的新锐艺术家尹音是司琦新认识的朋友,穷困的时候每天靠着法棍过活,司琦也曾接济过她;而最近斩获的国际新人奖项,则令这位年轻的艺术家彻底摆脱了贫穷的生活、在法国巴黎城区的金三角,拥有了属于一间属于自己的画廊。
面对康定斯基之后的抽象派作品,只可惜,司琦没有太出众的鉴赏能力。
“你看得懂吗?”她压低声音问自己的女儿。
面对抽象的图,谢苡夏的思维运转速度也没办法运转,她诚实地摇了摇头,表示欣赏不来这种美学。
对于和自己一脉相承、完全看不懂作者意图的女儿,司琦付之一笑。
很快,她朝这位年轻的女画家夸赞道:“非常新颖的作品,题材独特,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