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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地打击着谢沉的积极性,她接到压根儿没去睡觉的女儿的电话,“喂,夏夏?”她赶紧和不安的小孩交代:“没什么大事,妈妈都已经解决了,马上就回家。”
“爸爸呢?”
谢苡夏似乎一开始就意识到这件事的始末和她的父亲息息相关。
“你爸爸年纪大了,被人打了一顿,现在正老实躺着呢,”司琦拿出那套人们通常对待老年长辈的做法来,提议道,“不如,你等明天早上再来给他送些水果吧。”
“我不是被人打了。”谢沉强调。
吊着的胳膊也没能影响他势必要在女儿面前澄清的意图。
谢沉正在迫近她,以及她的手机。
面对司琦的挖苦,他懊恼地试图拆开手臂上束缚着他的绑带,换取短暂的在电话另一头和女儿的解释。
为了几分在女儿身前的颜面,谢沉便对待自己的伤口,也毫不吝惜。
“别拆,”司琦制止了他,“我说实话。”
“你爸爸在被抢劫的时候和人打架了。”
“妈妈,你确定我爸爸会打架?”见惯了父亲慢条斯理、处处讲究得体和分寸的样子,谢苡夏心中的父亲不像是会放下脸面、豁得出去,和人打架的那种人。
司琦外放了这通电话,其脸上的表情不外乎在讲——“谢沉,我就说女儿不会信这种话吧。”
“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我等会儿回家和宝宝说。”
“不行,我要过来。”
谢苡夏说什么都要跑到警察局去,尽管故事的结局里父亲的悲喜和她们并不相通。
可人们的感情总是会越过设定的本身。
哪怕她和父亲同样都不善言辞,她也无法对父亲今夜的遭遇视而不见。
“别过来。”
她那不对盘的父母难得异口同声道。
“如果妈妈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联系之前时装秀上认识的设计师姐姐来接我过去。”
“夏夏,你现在正值长身体的时候,晚上又怎么可以不睡觉呢,更何况这里的治安情况又和国内不同,你还是不要出来了吧。”
不同于母亲态度的温柔,她的父亲谢沉口吻严肃:“谢苡夏,有些话爸爸只说一遍,这里不需要你。”
谢沉又勉为其难地多说了两句:“这里有你妈在,你大可放心。”
可司琦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怪怪的,就好像她来照料他的周全是理所当然的。
“我还是想过去看看。”
谢苡夏的性子某些方面和谢沉过分的相像,固执的时候九头牛未必拉得过她。
“算了,夏夏也是为了关心她的老父亲。”
好像谢沉对所有有关“老”的字眼都很不满意。
“她现在能有这样的孝心是一件好事,我们当父母的,总不能不加以鼓励,反而逼迫她当个只会学习的怪物。”
谢沉闷声道:“那我派人去接她。”
“夏夏,你在家暂且安心等一会,你爸爸底下的工作人员过会儿会去接你……”
“不对,”这下司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起她奔波忙碌的一整个夜晚,为这个男人的四处周旋,“你既然在这里有分公司的网点,也有负责你此次行程的工作人员,那谢总怎么会想到让警察打电话给我的啊?”
“别告诉我,你在玩’苦肉计‘这一套。”差点,她都快上钩了。
“我没在玩,”谢沉t?望向那曾让人无数次沉溺其中的眼眸,如今也同样拽引着他,令他变得不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