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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了。”怀念离开了病房。
原以为今晚是个风平浪静的夜晚,然而?晚上十点,收了个病人。
病人从?楼上摔下?来,右内踝、后踝骨折,肋骨下?端骨折。
怀念联系麻醉科的医生,恰好今晚麻醉科值班的医生是何杨,何杨笑着和她打招呼:“说真的,每次跟你们科的手术,都像是进入大型的施工现场。这次有电锯吗?”
怀念上次和何杨搭配手术,用上了锤子和电锯。
给何杨着实吓了一大跳。
怀念戴上口罩,露出一双清丽漂亮的眼:“没?有,但这次估摸着要打一排钢板螺丝钉。”
何杨:“?”
怀念:“腰麻,再?给她留个镇痛泵,辛苦你了。”
何杨:“不辛苦,我看你们更辛苦。”
手术结束已是后半夜。
怀念以手作拳,敲了敲脖子。
她脱掉手术服,洗手的时候,何杨走到她身边:“喝杯咖啡?”
怀念累得不行:“我请你。”
何杨说:“还是我请你吧,毕竟你是悦悦的娘家人。”
聊到景悦,怀念弯了弯嘴角。
二人边聊边下?楼。
医院楼下?的咖啡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怀念点了杯红茶咖啡拿铁鸳鸯。
室外气?温舒适 ? ,他们坐在外面的位置上喝咖啡。
几乎刚坐下?,何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只手拿烟,另一只手拿手机,看清来电人后,眉头蹙起。他连咖啡都没?拿,接起电话就起身走:“又有手术?行,我马上过来。”
边走边回头,指了指桌上没?动过的咖啡,用口型示意怀念:帮忙喝了。
怀念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快去吧。”
收回眼,怀念发现桌上还有何杨没?来得及带走的烟和打火机。
她叹了口气?,怪不得景悦总说何杨丢三落四。
她随即把烟和打火机放进自己的兜里,想着待会?儿拿到何杨的办公室去。
与此?同时,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因?是午夜,医院格外冷清萧条,四周灯光都是诡谲的红黄交织,她略警惕地回头,然后,就跟段淮岸冷淡的眉眼撞上。
怀念身后是咖啡店的大门。
段淮岸正欲走进店里,他停下?步子,垂着眼看她。
这一刻,怀念确定了,他刚才确实是在?睡觉,并且是睡醒了就过来买吃的。他刚睡醒的模样?很好认,眼尾耷拉着,厌世的冷倦感?格外明显,浑身像是长了刺,极有锋芒感?。
他走到怀念身边,见桌上还有杯咖啡,眼梢挑向她。
“有人?”
“刚才有,”怀念说,“他去做手术了。”
“追求者?”
怀念瞥他一眼,语气?温吞:“是我大学室友的男朋友。”
段淮岸躬身坐在?位置上,他生的高大,桌椅的间距过窄,以至于他的坐姿稍显束缚。双手搁在?藤椅的扶手处,右手撑着下?颌,目光慵懒又直白地落在?怀念身上。
其?实重逢到现在?,两个人就草草地说了几句话?。
怀念觉得怎么样?都得来个正式的,正常的对?话?。
于是她问:“什么时候回国的?”
他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嘴角挂着笑,语调闲闲的:“这么官方吗?”
怀念故作镇定地回应他:“这有什么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