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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回到自己的屋里,躺下时觉得被窝有些潮,苦笑了一声,不是被窝潮,是他太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白清语的被窝都是冷的。
半夜,贺任沅坐起来,终于能头脑冷静地分析被窝潮湿的原因——屋顶漏雨了。
他立刻堂而皇之地换了一间,在床沿轻轻躺下。
翌日。
刷牙的邓伯看见大尾巴狼从茶神的屋子晃出来,天都塌了。
他忙用牙刷柄敲了敲簌口杯:“贺老板,你走错屋子了吧。”
贺任沅道:“昨晚屋顶漏雨,所以跟清语凑活了一晚上。”
邓伯跑进去杂物间仰头一看,隐约有一丝光亮从瓦片缝隙里透出,地上的红砖也潮了一片。
白清语:“邓伯,我不是转了一万让您修一修屋顶。”
白小茶:“爷爷没有修屋顶噢?”
宝宝睡觉太挤了。
邓伯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他想把钱攒着给白清语以后在城里买房,城里的房子太贵了,要买挑高采光足够的房子更贵。
他立刻打电话给张瓦子:“老张啊,今天有没有空,叫几个人上我家翻新屋顶。”
翻新屋顶需要老式的瓦片,邓伯又得联系人问问谁家拆掉旧房子,完好的瓦片卖给他。
白清语眼见着邓伯张罗好了,翻新屋顶期间,房子不能住人,便道:“邓伯,您跟我去南城住一阵吧,茶宝也要回去上幼儿园了。”
今天是周二,昨天茶宝又翘课一天。
邓伯有骨气地背着手:“不去不去,我在老孙头家里住两天就行了,自己家修房子,哪有不盯着的道理。”
他还不知道嘛,茶神父子在南城住的是贺任沅的房子,再加上他,拖家带口的,关系就不清白了。
白清语:“那行,五一节我再带茶宝回来看你。”
说话间,三轮车运来十包水泥和一车的瓦片,速度之快足以证明邓伯心中的懊悔。
贺任沅撸起袖子,帮忙卸货。瓦片不是全新的,边缘满是青苔,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衬衫弄得脏兮兮。
明明茶神更有力气,贺任沅恰好地一雪前耻,不让老婆动手:“你看着我搬。”
看看他吃饱了饭多有力气。
白清语不明所以,坐在凳子上,脑袋转来转去,稍有分神,贺任沅就跟装了三百六十度摄像头一样提醒:“看着。”
白清语:“哦。”为什么要他看啊?白清语撑着下巴观赏,他昨晚已经从神境里找到了破碎的记忆光球,但他没提,因为贺任沅恢复了前半段记忆,好像变得文明了一些。说明前半段记忆对他有控制作用,后半段就不好说了,万一释放出恶魔呢?他先观察观察再说,反正东西已经掌握在他手里。
贺任沅在三轮车边半蹲,三轮车司机将一包水泥压在他肩膀上。贺任沅轻松地起身,将水泥扛到屋后的彩钢棚下避雨。
贺任沅扛着水泥进去,肩上顶着茶宝出来。
到了三轮车边,把茶宝换水泥,白小茶就迈着小短腿跟着老板叔叔进去,又被扛着出来。
白清语有点看不下去了,宝宝你怎么连口气都不给叔叔喘。
“邓叔,这后生是你什么人,干活很卖力。”三轮车司机递了一根烟寒暄。
邓伯:“清语的朋友,不是什么人。”
司机看了一眼跟着贺任沅进进出出绊脚的茶宝,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看来是茶宝的舅舅之类,茶宝妈妈的身份真是神秘。
贺任沅内心感谢屋顶漏雨,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