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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结束,大部分宾客留下来交谈,贺任沅把白小茶交代给爹妈,迅速被一圈叔叔阿姨围住。
贺任沅带着白清语悄悄撤退。
他虽然放话说要淋白清语一头,但是现实操作时不敢这么放肆,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爱人的双手沾满他的血。
如果白清语能够变成茶树,他把血渗进他的树根,场面会不会和谐一些?
这样会不会导致失败?
贺任沅脑海中百转千回,出去宴会厅后借口上了个厕所,去抽了200CC的血。
他隔着衣服按着止血棉花,出来时脸色没那么好了。
白清语一下子就发现他的不对:“我总觉得你最近感冒了,你还说没有。”
贺任沅承认道:“微感冒,我有事跟你说,先回家。”
白清语想碰一下贺任沅的手腕,被他躲过去。
白清语脸色也变了,“你瞒着我干什么了?”
贺任沅带着他往车边走,白清语看见了等在那儿的司机,贺任沅一定是干了什么,开车都不稳了。
白清语停在那儿,不肯走:“你说清楚。”
贺任沅只好低声哄道:“我把我在医院的储血都召回,大约有一千五百毫升,成年人失去这些血量足以致死,我们试试能不能骗过你祖上的禁制。”
白清语怔怔地看着他,“你最近也抽了很多是不是?”
贺任沅:“一点,大多是以前存的。”
白清语:“你骗我。”
贺任沅:“对不起宝宝,我是骗你了,那你看在我这么处心积虑的份上,能不能配合我一次?不用也是浪费。”
浪费?不能浪费……
白清语恍惚着跟贺任沅回家,别墅的家政已经清空,偌大的别墅安静得针落可闻。刚从热闹的婚礼现场出来,竟然觉得不适应,明明茶神在寂静的神境里生活过无数日子。
贺任沅按够了针眼,松手从兜里掏出一个长盒。
白清语眼皮一跳,这个姿势他非常熟悉,因为刚刚徐诏演示过,打开来是戒指。
砰——贺任沅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翡翠茶叶簪子。
“勺子给小茶,簪子送大茶。”
神境里成功的经验,不借鉴是傻子。他选在这个时间点送,也是想最后尝试一次表白,或许,白清语没有恢复记忆也会像他这样第二次、第无数次地爱上他?
贺任沅的目光前所未有的虔诚和认真,和总是算流氓的样子不一样。
白清语听见了自己的心蠢蠢欲动,可是心里有另一道声音说,就算很心动、很想答应对方,也不能马上同意。
那道声音也很重要,拉扯着,心脏竟然传来一丝疼痛。白清语按住自己的胸腔,低头看着,想听一听它的声音。
白清语的沉默让贺任沅知道了答案,他心里有些挫败,难道真的只有没谈过恋爱的茶神才能看上他?一旦有了防备,就算是同一个人也无法打动。
神仙真的明白爱是什么吗?会不会是一时新鲜?
贺任沅一哂,明明是最靠近得偿所愿的一步,他却在这胡思乱想。
多想无益,动手便罢。
贺任沅打开一旁的医疗箱,先拿出了一片黑色眼罩:“血太多不好看,你闭上眼睛,把它当成热水或者狗血。”
白清语眼前一黑,双眼被贺任沅紧紧束缚住。接着,他的手中被塞进一把匕首。
“拍刺杀戏份时,拍摄的时候演员胸口藏着一包血袋,都是假的。”贺任沅拉着白清语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