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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祝渝把自己的脸往自己手上蹭了蹭,闭着眼又熟睡了过去。祝渝有点婴儿肥,软乎乎的颊边肉蹭着他的手。
柏沉呼吸一滞,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如果祝渝想睡,那就多睡一会儿好了。
他小心挪开了上半身,弯着腰让祝渝抱着自己的手臂。
被窝里的温暖瞬间把柏沉的手裹住了,他刚用凉水洗了手,祝渝蹭着蹭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手一僵,闭着眼再轻轻蹭了一下。
触感不对,再蹭,还是不对,怎么光秃秃的……
“刘波,你怎么脱毛了?!”祝渝猛地惊醒了过来。
他坐起了身,迷糊楞登地看向了自己抱着的“猫”。
一只手?
祝渝迷糊了。
他顺着手看上去,就看见了弯着腰,一脸无奈看着自己的柏沉。
祝渝噌的一下清醒了。
他赶紧撒开抱着柏沉的那只手,趁乱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还好还好,才六点二十三。祝渝一颗心是悬起又落下。
“师哥,早,早上好。”祝渝睡得头发打了叉,睡衣也睡歪了,一半的肩都要露出来了。
“该起床了。”柏沉很快就整理好了神色。
他挺直腰,给祝渝让开了路。
祝渝伸手去将衣服拿了过来,“收到收到。”
双手刚捏到睡衣的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看向柏沉的眼睛:“师哥,我要换衣服了。”
柏沉干咳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祝渝三两下就将运动服换上了。
又风风火火地跑出了房间,看了一眼在吃罐头的刘波就冲进了卫生间。
咕噜咕噜,他吐出了嘴里的泡沫水,将牙膏杯摆在了洗漱台。
看见自己和柏沉的洗漱杯挨在一起的,他悄悄将两人的牙刷摆成了面对面的模样。
看一眼手环时间,刚好六点半。
祝渝跨出卫生间,神清气爽:“师哥!我好了!”
“那就走吧。”柏沉去打开了房门,祝渝在身后跟了上去。
今天早上还是围绕着公园跑的,祝渝一如既往地跑到一半就开始说放弃的话。
不过祝渝觉得自己还是有进步的,至少他是跑完了一半才开始喊累的。
当然,今天也是不出意外地被柏沉拖着跑完了后半程。
——
后来祝渝都没出现赖床行为了,他非常坚持的一个点就是刷完牙要把自己和柏沉的牙刷面对面摆着,就像在打招呼一样。
这个幼稚的行为很容易就被柏沉察觉了。
但柏沉没有说什么,甚至有时候柏沉也会下意识摆一下两人的牙刷。
一周过去了。
祝渝围着公园跑一圈比之前轻松多了。
“师哥,我现在感觉特别对味儿,特别有感觉。”祝渝跟在柏沉身边跑,两人速度不差。
“感觉什么?”柏沉有意控制速度和祝渝齐平跑。
祝渝还是跑得气喘吁吁,相较起来,柏沉的声音就更平稳了。
祝渝学着柏沉换气的模样,吸气吐气:“感觉这次能进前二十。”
柏沉问:“你们跑两千米的一共有多少人?”
祝渝:“好像是三十六人。”
“好,你就进前二十。”柏沉笑起来,鼓励着。
祝渝哼哼地笑,看模样,多少有些骄傲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