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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 祝渝虽然很瘦, 但从这个角度看他, 莫名还能看出他脸上有点婴儿肥。祝渝刚落声,刘波就从门缝挤进了屋, 又挤到了他们中间来。
祝渝哎了一声,“刘波, 你怎么进来的呀?!”
明明睡觉前祝渝把它关在客厅里的,卧室门什么时候打开的?
柏沉接话:“我给门留的缝。”
“它自己在外面太可怜了。”说着,柏沉伸手把刘波抱到了怀里,顺便挠了挠刘波的下巴。
刘波发出呜呜的声音,很配合地抬起下巴让柏沉挠。
祝渝忙摇头,“不要岔开话题了。”
他松软的头发跟着摆动,因为挨得近,他的头发拂过了柏沉的耳朵。
这股无名的痒意直直地钻进了心尖,柏沉眸珠一沉,神色暗了暗。
祝渝应该在家洗了头,头发很香,很明显的洗发露味道,闻着很舒服,并不刺鼻。
“而且,我还搞砸了你的直播,但是你都没和我说。”祝渝的声音很愧疚。
柏沉眸色沉了一些:“有吗?我没有关注评论区。”
“有啊!”祝渝重重点头,继续说:“总结就是你在对别人特别好的时候,好像没有到考虑自己。”
“考虑我自己什么?”柏沉问。
“就是考虑自己方不方便啊,合不合适啊,总是我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祝渝垂睫嘟囔着。
柏沉喉结微滚。
其实如非必要,柏沉一般情况下是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过去的。
那并不是值得回忆的过去。
他耐着性子解释:“小鱼,你误会了。”
“我没有觉得不方便,我以前和你说过,在你之前,我并没有关系很好的朋友。”其实是压根没有朋友,但柏沉很不想在祝渝面前承认这个事实。
他又说:“所以在和你认识后,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认为可以为朋友做的。”
“而且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造成困扰。”
“但是对你造成困扰了吗?”柏沉低下头,抬着眼,自下而上地看着祝渝,他将自己摆在了下位者的位置。
祝渝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不是对朋友才这样。”
“你是不会拒绝,不然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做小组作业?为什么小组作业出了问题也是自己一个人改?”祝渝掀眼皮问他。
祝渝在生气,“他们肯定觉得乐意啊,巴不得什么都让你做,这样他们就能轻松了,反正你又不会拒绝。”
“觉得不舒服就要拒绝呀!”很难想象,任性又不听话的小少爷居然也有教导别人的时候。
柏沉嗓子一哽,明白为什么晚上祝渝要问他在哪个教室了。
“抱歉,原来这是缺点,我会改的。”早几年的生活环境让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让他习惯了去做没有回报的付出。
“但是小鱼,我不觉得你的那些要求让我不舒服了。”柏沉又说。
下一秒,祝渝蝶翅般的密睫颤了颤,眸珠在灯光之下,晃着亮光,“真的吗?”
柏沉点头:“是这样。”
祝渝舒了一口气,比划着:“因为总觉得你好像付出了很多很多。”
“搞得我像个白嫖怪。”祝渝对自己的定位还是蛮准确的。
和柏沉这样温柔的人在一起,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祝渝也不自觉地开始注意细节,说话都不觉轻声了。
人是互相影响的,但被影响的人都不察觉。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