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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后忙活了好久,所幸祝渝醉了酒并不撒酒疯。再回到房间,祝渝已经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只露了半个脑袋出来,他上前去准备帮祝渝换上睡衣。
可等他半掀开被子,又看见祝渝领口的领结被他自己扯下来扔得不知去向了,纽扣解开了三颗,皱皱巴巴的,正好将他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
而脖子上还附着着醉酒后的薄红,他似乎对自己太没有防备了。
柏沉的手停顿在了祝渝领口,最后只帮他脱下了马甲,然后认命般地将被子给祝渝重新盖好。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下,从回家路上被祝渝舔//过了那颗痣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分钟了,没有一点消停的意思。
所以如果现在真的帮祝渝换了衣服,今晚自己怕是很难收场了。
514宿舍,浴室水声哗哗,水温并不高,里面的人喘着急促又粗重的呼吸,水浇遍了柏沉的全身,仍旧抚平不了此刻燥乱跳动的心脏。
他抬起手小心试探般的去碰了碰自己耳后的那颗痣,颤抖的指尖在碰到那颗痣的一瞬,只觉那处如烙铁般,烫得他立马就把手拿了下来。
随后他又偏头看向了洗漱台上祝渝摆在那里的小摆件。
他重新开始审视。
只是这一次,审视的不再是自己的过去,而是他对祝渝的感情。
直到柏沉躺回到了床上,夜幕十分,窗户上起了薄雾,他仍旧没明白,为什么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在祝渝说完话以后,他听见了不属于那里的风铃声。
于是后来当他再次听见风铃的声音时,这晚不似心动却胜似心动的感觉就会重新涌上心头。
当然,这是后话。
——
天际破晓,晨曦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来。
窗下那棵发财树的树叶被挤进来的晨风吹得发着轻微的声响。
床上的人面朝下躺在床上睡着,后脑勺上趴着一只肥猫。
闹钟指针滴答。
安静如斯,倒是窗外偶尔挤进来一两声鸽子的咕咕声。
下一秒,那个被肥猫压迫的粉色脑袋猛地抬了起来,肥猫一个轱辘就滚到了旁边,发出了愤怒的喵呜声。
祝渝抬手把刘波的脑袋压住了,翘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
啪嗒。
又重新埋回了枕头里面。
只有脑袋上的那簇呆毛翘得高高的。
啊……
怎么又喝多了。
祝渝开始回忆昨晚醉酒后的点点滴滴。
从进厕所开始,脑子就变得晕乎了,出来后干了什么来着?
好像看见有人在找柏沉搭讪,然后祝渝就上前去帮忙拒绝了那位女士,说了什么来着?
刘波好不容易从祝渝手里挣脱,刚要重新趴回祝渝的脑袋上,床上似咸鱼般的人嗖的一下跪坐了起来。
刘波这次直接一个轱辘滚到了床下去。
它非常不满地炸了毛,叫出了声:“喵!”
可它仰头看过去,祝渝也炸了毛。
他抓着脑袋,满脸绝望,也叫出了声:“完-蛋-了!”
Sorry, he''s my daddy!!!
这真是他说的?!!
daddy,daddy……
都怪平日里柏沉给他的这种感觉太深刻了,祝渝可以清晰的回忆出,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完全没过脑子的。
柏沉那样正经内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