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9/36)
颔首,经过今日这遭变故后,对此十分赞同。“松萝一死,咸宜宫里倒空个?位子出来。”常清念琢磨道,“回?头让锦音打听打听,看能不能给岑妃再送个?‘忠仆’过去。”
承琴会意道:“是,奴婢明白。”
“说?起来……陛下今儿也很反常。”
盯着香炉中飘出的烟丝,承琴犹犹豫豫地?说?道:
“虽然陛下给您复了妃位,可奴婢总觉着,哪里有些说?不出的怪。”
承琴都能觉察到的事,常清念如何不知?只是她并?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周玹。
譬如眼下,常清念亦是疑虑重重,一时?半会也想不通,便只能宽慰自己道:
“那毕竟是他的嫔妃和子嗣,骤然间全去了,他也难免心绪不佳罢。”-
尽管常清念试图逃避深究,可数日等待皆是落空后,她也不得不重新直面此事。
不单是常清念,各宫嫔妃也渐渐咂摸出不对。上回?周玹虽也动怒罚过众人,可之?后好歹还传常清念伴驾,而?此番竟是谁都没再召见。
莫非周玹被?吵得厌烦,连带着整个?后宫一同恼了?
皇极宫的甬道前,承琴亦步亦趋地?跟在常清念后头,怀中抱着个?黑檀八方?食盒。
“娘娘,要不先让锦音去问问崔总管?咱们这样贸然去御前,陛下要是不见您可怎么办?”承琴忐忑道。
“问了也多半是不能,不如亲自过去试试。本宫既进过一次,未尝不能再进第二次。”
常清念脚步未停,一路走过来,手中捧着的铜丝火笼儿,都不似在殿中时?那般熏热。
皇极宫外,崔福正?靠在风廊柱下守着,目光不自觉地?越过汉白玉雕栏,落在侧门和游廊圈出的一片空地?上。
此刻那间隙里忽然晃过一道柔蓝色身影,崔福定睛一看,连忙揣上立在脚边的拂尘,笑?脸迎上去道:
“奴才见过常妃娘娘。”
“崔总管。”
常清念颔首,命承琴掀开盒盖一角,又?亲自递上荷包,笑?语道:
“秋日温燥,本宫亲手做了碗百合莲子羹,想进去献给陛下,不知崔总管可否行个?方?便?”
荷包上的纹样儿是用金丝线绣的,摸着有些粗粝。崔福思量片刻,而?后却又?将荷包递还回?去,委婉劝道:
“常妃娘娘,您瞧今儿个?实在不巧,御书房里还压着不少折子呢。”
“娘娘的心意,奴才这便替您送进去。至于旁的事儿么,还得等陛下闲下来再说?,常妃娘娘不必心急。”崔福躬身说?着,便欲接过食盒。
崔福可是个?人精,银子送到眼前又?被?退回?来,只能说?明这事儿确实办不成。
换做旁人兴许便会知难而?退,可常清念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直直朝门口跪了下去。
“哎唷,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崔福骇了一大跳,连忙侧身闪让,又?招呼承琴道:
“承琴姑娘,您快扶娘娘起来罢。”
而?常清?*?念今日打定主意要见到周玹,任谁劝也不好使,只跪在门前八风不动。
忽然,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崔福本就急得满头冒汗,见状赶忙躬退去一旁。
周玹肩披墨狐大氅,只立在殿门口,并?未近前相扶。常清念微微抬眸时?,便恰巧平视在男人腰间的金丝龙眼处。
只见周玹虽不曾动怒,却也不想同常清念多言似的,淡淡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