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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很隐蔽似的。“窥探朝政?”
周玹合上折子,头也不抬地问道:
“你?是想要鸩酒还是白绫?”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教常清念心里一惊。待听清周玹所言后,常清念却反倒镇定下来。
常清念已然瞧明白,但凡是周玹说出口的威胁,大多不会?成真。他真要发落时只会?下令,余下连半个字儿都欠奉。
常清念放下墨条,挨蹭去周玹怀里。见?周玹果然没有不悦,常清念这才壮着胆子亲了亲他唇角,娇声回答道:
“想要陛下。”
垂眸望向那双狡黠杏眸,周玹忽而低笑?两声,抬手扣住常清念腰肢,说道:
“卿卿想瞧什么?,直接同朕说便是了。在旁边鬼鬼祟祟的,以为朕察觉不出?”
常清念偷看奏折被?逮,只缩在周玹怀里呐呐不敢言语。
周玹见?状,不由轻笑?一声,终是替她开口道:
“华阳方才来见?过朕了。”
轻抚着常清念脊背,周玹含笑?抚慰道:
“礼王之事,朕已知晓。本不欲让卿卿担惊受怕,不料卿卿反而惦记着要提醒朕。”
听周玹说得如?此直白,常清念倒闹了个大红脸,此时方觉得是自己操心太过,她该相信周玹的本?事才是。
指腹贴着常清念脸颊蹭了蹭,发觉她羞恼发烫,周玹忙正色夸奖道:
“朕让华阳与你?亲近,你?也懂得如?何用?上华阳,朕心甚慰。”
而后,周玹才鼓励似的提道:
“若下回不再兜圈子,直接奏与朕便更好了。”
常清念轻轻颔首,又解释道:
“妾身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不敢拿捕风捉影的话禀与陛下听,这才迂回去请长公主递话。”
“礼王的确是在伙同外?戚谋逆。”
周玹明白说道,信手拈来御笔,在纸上用?朱砂写?就一个鲜红“邓”字。
那“邓”字笔锋凌厉,杀气腾腾,看得常清念心中凛然。
盯着那条仿佛直插人心的悬针竖,常清念不禁脱口问道:
“那陛下为何不阻止?”
周玹竖起笔杆,敲了下常清念光洁额心,笑?着提点道:
“本?朝以孝治天下,欲诛灭太后一族,必得师出有名。”
周玹将那写?着“邓”字的纸片投入一旁火盆之中,火舌舔舐着纸缘,飞速朝中间吞噬,须臾间便化作灰烬。
“对于贪得无厌之人,野心只会?越纵越大。”周玹淡声道,“而一旦纵到极限,便该是他们自取灭亡的时候。”
听到这,常清念顿时明白过来。周玹不但早就知晓,甚至在刻意引诱他们走上谋反这条路。
邓氏自认为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周玹为他们精心编织的美梦。
常清念乍闻先是一震,而后陡转为被?皇权碾压的惊惧,最后竟隐隐透出躁动?*?与渴慕。
原来这就是他们争得头破血流,豁去身家性命也要伺探的至高权柄。
难怪周玹总是懒得在后宫辨是非、分对错,论起玩弄权术,皇帝才是个中高手。
“那陛下打?算纵他们到几时?”常清念试探着问道。
周玹掀眼瞧了瞧常清念,怕她再跟着忧心,便如?实相告道:
“赶在年节前料理干净。待到来年春闱,正好为朝廷选些可用?之才补上缺漏。”
常清念抿了抿渴燥的双唇,按捺住怦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