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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弓身背对着外面,轻叹道:“老毛病了,不用折腾。等?会迷迷糊糊睡过去,明儿一早便好了。”
见状,承琴只好替常清念掖了掖被角,说道:
“那奴婢再去给您抱个汤婆子来。”
听着身后足音远去,没多一会儿又折返,常清念只当?是承琴或锦音进来,便咕哝着要喝热热的饴汤。
听见身后人低低“嗯”了一声,常清念顿时掀开半合的眼睑,猛地?坐起身朝门口看去。
只见周玹玉冠高束,雪青常服外面罩着玄羽大氅。此刻正立在熏笼前烤热双手,驱散从殿外带进来的寒气。
“陛下?”
常清念眸中漾起惊喜之?色,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颦眉道:
“妾身已经?派人去御前传话,陛下怎么还过来了?”
“原来那是不让朕过来的意思?”
周玹垂眸低笑,觉着身上全然暖和,这才拎起沉香木几上的食盒,迈步朝榻边走来。
见常清念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周玹将食盒放在一旁,空出手来抱常清念,悠悠道:
“朕还当?卿卿是想朕了,在催朕早些来陪你。”
常清念却下意识地?躲了躲,喃喃道:
“妾身身上不干净,陛下不怕染了晦气吗?”
“哪来这些神神叨叨的话?”
周玹闻言蓦然发笑,重又伸臂将常清念揽回来,戏谑道:
“若女子癸水真有这般厉害,往后两军对峙,只教入月的女子往阵前一站,直接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天下可就彻底太平了。”
见周玹大喇喇地?同她论起这个来,常清念脸颊发烫,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连忙抬手去捂周玹的嘴,常清念嗔道:
“您这话才没边儿呢。”
周玹拉下常清念的手,顺势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从善如流道:
“好,那朕不说了。”
念及膳食放久该凉了,周玹倾身过去掀开盒盖,只见食盒里恰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赤沙饴汤。
“知道卿卿会要这个,朕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眼下还热着。”
这回周玹没喂常清念,只将汤碗递到她面前,让她一面焐手,一面捧着小口啜饮。
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周玹身前,见那里垂着个迦南木坠子,常清念不由纳罕道:
“这不是妾身送您的扇坠子?您怎么挂去腰间了?”
听常清念问起,周玹瞧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
“眼下这都快入冬了,谁还握着扇子四处招摇?可叹常妃娘娘贵人事忙,又不送朕些别的,朕能有什么法?子?只好将这扇坠子取来佩着,聊胜于无。”
常清念捧着饴汤,见状挑唇笑道:
“陛下这话可就冤枉妾身了。妾身给您做了个香袋,正在那针线笸箩里放着,过几日便要送您呢。”
周玹埋怨常清念不成?,不禁抬手摸了下鼻梁,道:
“是吗?”
但周玹素来是没理也能辩三分,只怔愣一瞬,神情便又淡定下来,转而?说道:
“朕早知卿卿与?朕心有灵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常清念闻言撇撇嘴,心道周玹巧舌如簧,一双杏眸却早就笑弯成?月牙。
“卿卿送的东西,朕可从不离身。”
周玹俯身圈着常清念,温声哄她道。
摸着女子身前空空,周玹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