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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还愿。叨扰之处,还望诸位道友海涵。”“常妃娘娘言重了,娘娘孝心纯笃,贫道等敬佩不已。”
紫霄道长上前半步,侧身为常清念引路道:
“冥衣香烛皆已备好,还请娘娘随贫道前来。”
“有劳紫霄道兄。”
认出眼前之人后,常清念微微颔首,款步走?进青皇观内。
只?见今日观中?飞灰缭绕,钟磬之声悠扬。十月初一乃冬日之始,自此后天气便?渐渐转寒。故而此日祭祀之时,需将冥衣焚化?给故去亲人,称作“送寒衣”。
还愿不过是幌子?,常清念此行实则是来寻虚岸那老匹夫的。待围拢的众人散去,常清念开口问道:
“紫霄道兄,不知虚岸道长眼下正在何处?”
“娘娘您也?知晓,每逢寒衣节,观内皆有超度法会。”紫霄道长低声回道,“观主?此时应在袇房静室,筹备一应祭品法器。”
常清念于青皇观清修十载,对观内各处自是轻车熟路,探得虚岸所在之处,便?谢绝紫霄陪同,说道:
“本宫近日心中?烦扰,想去寻虚岸道长解惑,便?不劳紫霄道兄引路了,本宫自己过去便?是。”
“是,娘娘请便?。”紫霄道长拱手作揖道,“若有差遣,娘娘便?着人再唤贫道。”-
来到?袇房静室外,常清念也?毫不客气,只?带着承琴与锦音,一把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香炉里燃着降真香,此刻烟丝在半空中?袅袅浮动,本该是教人清心宁神,常清念却只?觉令人作呕的污秽。
一身着紫色道袍的老者端坐其中?,端持拂尘,闭目养神,正是半年未见的青皇观观主?,虚岸道长。
听到?动静,虚岸道长半掀眼皮瞥了常清念一眼,浑浊老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瞧见常清念脸色阴沉,虚岸道长嘴角却仍噙笑,老神在在地说道:
“贫道便?知常妃娘娘会来。”
常清念吩咐锦音掩上门?扉,径直走?到?虚岸对面坐下,冷冷笑道:
“怎么?虚岸道长也?知道心虚?”
虚岸道长闻言,不紧不慢地将手中?拂尘放在一旁,一面斟茶,一面轻飘飘地说道:
“常妃娘娘怒气冲冲的做什么?莫非如今娘娘圣眷在身,便?想为着当年之事来同贫道算账?”
虚岸话中?所指,自是当年酒后认错常清念,差点将她当做娼妓奸/淫一事。
“当年不过是场误会,之后咱们不也?都相安无事?”虚岸道长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那日你究竟是醉中?看错,还是酒壮人胆,你自己心里清楚。若非本宫还背靠一个常府,你岂会轻易放过本宫?”
常清念抬手掀翻茶盏,杯碟磕碰震颤,顿时“嗡嗡”作响。
“同本宫是误会?那其他遭你毒手之人,便?只?能自认倒楣?”常清念冷嗤道。
虚岸被泼了一袖茶水,面上虚伪笑意也?渐渐褪去,不阴不阳地道:
“常妃娘娘果?真一如往日,还是这?样爱多?管闲事。”
“当初那个叫妩娘的盲妓,贫道不也?让您花银子?救走?了?您还在不满什么?”
见常清念咄咄逼人,虚岸顿了顿,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威胁:
“若是青皇观里的勾当教人捅了出去,您猜圣上会如何想您这?个在青皇观长大的道姑?您又可知世人会如何想?”
“众口悠悠,流言可是能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