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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玹顺着那边看过去,只停留一瞬,便又垂眼去吻常清念侧颊,呼吸间透着淡淡酒香。依他看,那些赤膊弄潮的男儿,和江水中的沙粒子没什么两样,都是落在?眼里硌得慌。
见常清念仍目不转睛,周玹哼笑一声,不由轻轻吮咬常清念耳尖,暗暗较劲道:
“朕也能。”
常清念闻言,倒终于收回目光,扭过来抱住周玹腰身,瓮声瓮气道:
“不许去!”
本以为?常清念是担心他安危,周玹正欲勾唇抚慰,却?见常清念将柔荑搭在?他胸膛,还有往下?游弋的趋势。
摸着周玹紧实?精壮的肌肉,常清念垂睫嘀咕:
“陛下?不许打赤膊,不许给别人看。”
周玹忍不住伸出指尖,点?了点?常清念额心,无奈笑叹:
“真怕了你?这胭脂虎,本就难驯,醉中益狂。”
被?周玹调笑得双颊浮霞,常清念立马跳脚反驳道:
“妾身没醉!”
周玹从案边勾来一樽酒,递到常清念面前,扬眉道:
“没醉就再饮一盏?”
常清念不接酒盏,娇嗔道:
“陛下?没安好?心,好?端端的灌醉妾身作甚?”
周玹俯身贴在?常清念耳边,同她顽笑:
“想?看娘娘在?月下?饮酒,能不能变成白蛇精?”
常清念脸冒热气,忍不住捶周玹肩膀,埋怨道:
“等会儿不是还要焚香拜月吗?陛下?别口无遮拦的。”
见常清念不肯再饮,周玹只好?自己将那盏酒抿尽,摇首感慨:
“上回秋夕拦着你?,没让你?朝玉兔求珠胎,朕当真深悔矣。这光求朕,果然一年到头也没怀上,看来——”
“还应求娘娘才是。”
感到常清念掌心陡然湿滑,周玹将她握得更紧些,抬眸凝着常清念,徐徐补充:
“朕说的是,求太阴娘娘。”
常清念屏着呼吸,闻言却?没有半分轻松。她可?不觉得,方才那直穿人心的目光是错觉。
周玹没挑明是给她脸面,她但?凡聪明点?就该接着。如若继续装傻充愣,会不会彻底惹怒周玹?
“陛下?……”
常清念暗自吞咽,垂眼趴在?周玹怀里,小?声乞怜道:
“妾身知错。”
周玹神情莫辨,只伸臂搭在?雕栏上,淡淡问道:
“何错之有?”
常清念咬着唇瓣,藕臂勾上周玹脖颈,不住埋首贴蹭他,卖乖絮念道:
“妾身保证很快……很快就能怀上了,好?不好??”
思及兰时鹤昨日递来的书信,常清念确信,她很快就能扳倒常家。
常大公子在?萍藩县打死两条人命,常家竟也敢替他遮掩。
贪赃枉法,插手盐茶,草菅人命……
这回她定?要让常相身败名?裂,常家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她要付出什么代价,周玹知道后又会怎么待她,她皆顾不得了。
至少在?这一切发生前,常清念不愿贸然怀孕。毕竟不被?周玹期待的孩子,根本无法在?宫里活下?去。
“朕急的不是子嗣。”
见常清念可?怜兮兮地讨好?自己,周玹不由暗叹,终于还是扶住她腰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御医一面替你?温补着,一面你?又自己胡乱折腾。身子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