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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万别。但却因受缚太多,细看下?去,不过都是一潭死?水。”德妃笑赞道,“而你?很蓬勃,像烧不尽的野草,浓烈又鲜活。”“我吗?”
这?话倒有?些意外,常清念不由重新看向身前雨幕,自?嘲道:
“从前在青皇观里,她们?都说我是纸糊的美人灯儿,看着就像要油尽灯枯。”
德妃轻轻摇首,同样与?常清念并肩站在栏杆前,低声道:
“可如今你?不也是容光艳盛,立于这?九重宫阙之巅了?”
初见常清念那阵,德妃只觉得困惑。皇上自?己就是寒月烧犹冷的性子,缘何就对个清净神女这?般着迷?
后来渐渐发觉常清念的不同之处,德妃这?才恍然大悟。
“淡极始知花更艳。*”
德妃目光悠远,似叹似息:
“不愧是万岁爷,眼光一贯毒辣。”
常清念静静听着,只觉自?己仿佛真醉了,不然德妃同她说话,怎么也开始玄虚起来?
“只不过——”
常清念究竟有?多狠辣,皇上也能料到吗?
德妃欲言又止,见常清念望着自?己,便躲开她目光,回避般说道:
“没什么,往后再说罢。”
德妃回身叫来玲珑,让她给常清念换个暖和些的手?炉。
趁这?转瞬工夫,德妃已回转过心?神,笑语盈盈地劝道:
“妹妹才过十九岁生辰,正是桃李年华,就莫在这?儿跟我伤春悲秋了。深秋雨冷,快回宫里暖暖身子去。”
许是酒意又有?些上来,常清念双颊酡红,嘟囔道:
“姐姐嫌我。”
第68章 磨刀
常清念酒后登楼吹风,次日便觉着嗓子干涩疼痛,跟刀割似的。
承琴见状,忙传御医来请平安脉。一连灌了几副汤药下?去,这才?堪堪压住病症,没教这风寒发作出?来。
此事传到御前,周玹自是又规弄常清念一通,教她好?生消停几日,身子养利索了再惦记出?门。
时至冬日,东暖阁里也已摆上炭盆。
门口棉帘子忽然掀开条细缝,崔福轻手蹑足地走进来,轻声朝周玹禀道:
“启禀陛下?,德妃娘娘递折子过来,说是有些宫室修缮之?事,还望您示下?。”
崔福手中正托着本奏疏,见周玹抬首瞥过来,连忙躬身呈上。
后宫之?事甚少呈送御览,周玹心中虽略感?疑惑,但思及德妃素日安分,便还是伸指接过折子。
折子上所奏,正是含宁宫大火之?后的修缮事宜,以?及……
扫过最后那番求见之?语,周玹原本舒展的眉宇逐渐拧紧,深邃眸光里透出?些许迟凝。
奏折边角磕了下?桌案,发出?声沉闷回响。周玹忽然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贤妃主子呢?”
崔福被问得一愣,而后连忙答道:
“回陛下?,聂大人晌午时护送贤主子出?宫,听说是往长公?主府去了。”
听闻常清念不老实养病,竟又偷偷摸摸地出?宫,周玹面上冷淡顿时全被气散,暗自咬牙道: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她就这么稀罕?”
见周玹话里话外?明?贬实宠,崔福眼珠子一转,立马笑呵呵地躬下?腰身,吉祥话儿?张口就来:
“贤主子自个儿?没生养过,见了孩子免不得心生欢喜。常去长公?主府上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