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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掐着她的腰,再侧低下头至她耳边道:“不用等下次,上楼之前你就可以好好想想了。”也不知冷的还是?被这话激得,沈名姝抖了一下。
隔了几秒,她解释说:“我今天?也是?临时去的。”
“嗯,所?以去之前连给我说一声的想法?都没有。”翟洵尚可的表情肉眼可怜往下沉。
沈名姝:“……”
“太突然,没想那么多。”
翟洵森森笑了笑:“沈名姝,你自己说的话都能忘,看来还是?不长记性,没事,这次让你长记性。”
沈名姝:“……翟洵,你能冷静点吗?”
“我看上去不冷静吗?”翟洵反问。
沈名姝默了默,便不作声了。
越过热闹的众人,电梯上楼,沈名姝打开门先进去,然后从鞋柜拿出两双拖鞋。
翟洵低头看了眼,一双稍小的白?色,一双黑色,一看便是?男士。
他脸色稍霁,抓住沈名姝的手臂将人扯回来,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那双精妙的桃花眼周如晕染开的花粉,红得令人揪心。
他没好气道:“少给我来这套,你做对?什么了跟我流眼泪?”
沈名姝从他指尖撇开脸:“翟洵,你要凶跟你那些听话的下属去凶,别跟我凶!你凭什么跟我发脾气?我要去哪儿跟谁吃饭难道什么都要跟你报备吗?大年夜我跟我妈吃饭,我也要跟人报备怕她把我卖了,怕她跟着一群人一起欺负我吗?”
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滚下来。
滚烫的,就砸在翟洵的手边,他指腹卷了卷,呼吸因此停顿了两秒,他抬手用力抹去沈名姝的泪痕,道:“不然呢?”
他是?生气,沈名姝明知道那是?一群什么人,李月又是?个什么东西,明明挨过刀子还不长记性,偏要凑上去让人欺负。
一次次心软,一次次产生希望,结果呢?
他们把她当什么?是?隔了几年都全忘了,还是?真?以为血缘就是?一切,非得自己巴巴要过去受罪?
伤她至深的人,对?她毫无怜悯,随意丢弃的人,她倒是?接受良好,也不见当初她把这点善心拨到?他身上。
他去的时候,那双眼明明就是?哭过的,见到?他后偏偏什么都不说了,装着一副无所?谓一点没事儿的样子,他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吗?跟他面前演戏?
那现在又何必哭给他看?
“我以前跟你说的,都白?说了。李月算什么东西?沈家?又算什么东西,他们来请,你也该掂量他们配不配!你倒是?心善……”
翟洵浑身躁意,看着她哭更是?说不出的憋闷,他话越是?说得清楚,越透彻,他心底深处的火气便越涌得厉害,他恶狠狠道:“沈名姝,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
沈名姝心底委屈,即便挖去腐肉,也是?一个奇痛的过程,她再没心没肺就当没有李月这个妈,但心脏深处也还是?需要时间去修复。
一旦决堤,她的眼泪便似怎么也止不住,她每次开口,便是?一滴滚烫的泪水滑下来,她从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有这么多的眼泪。
她承认她有问题,她起码去的时候该同?他说一声,哪怕到?了那里发个消息,她应该想到?的。翟洵放下紫园一堆人,宁可开罪老?爷子也从那边赶过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也理解翟洵的生气。
她也承认她这行为活该,罪有应得,不该答应李月。
可翟洵将话说成这样,半点不手软的手段,她便控制不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