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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我记得你还发了一通脾气,后来太子将弓给你,你又别扭着不肯要。”“那是年纪小,不懂事。”越王挥挥手,他的手下当即将专门命工匠新制的壶和箭筒抬上来,摆在殿中央,随后看向太子和齐王,“咱们今夜也比一比?”
齐王暗道这个二弟真是不肯消停,家伙都摆出来了,明显是非投不可。然齐王虽为长,但一向敬重太子,因此并不出声,只等着太子的意见。
太子摩挲着玉扳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爽朗应下:“那彩头还是当年那把弓吧。”
“一言为定!”越王抬手请齐王先投。
齐王便起身出席,按他们小时候的规矩,先取了三支箭,依次投掷,却只中了一支。
越王表情质疑:“大哥,你该不是故意让我呢吧?”他们封地都是大晋的边境城池,需时刻警惕外邦来犯,骑射功夫自是不差的。
齐王摆摆手,退开几步,巧妙避开矛头:“我让你也无用,得看你能不能赢过太子啊。”
越王轻嗤一声,当即上前取箭,迈开步子,故意比齐王方才站的位置还要远些,支支命中。
“好!”上首传来太子赞赏的掌声。
越王得意一笑,挑衅地看向太子,那眼神明晃晃地说——该你了。
太子身侧随侍的暗卫和内侍们不禁捏把冷汗——太子站不起来,也根本不可能投壶。
可太子还未摔杯传信号,他们也不敢妄动。
越王是个急性子,话落片刻不见太子有动静,就语气不满地催促:“怎么,太子怕了?”
太子只是微微一笑,温声道:“孤只是在想,二皇兄已满中,不论孤怎么投,都是平局,徒增烦恼罢了。来人,取弓来,此局是二皇兄胜。”
内侍垂头应“是”,急步匆匆下去取伏云破甲弓。
越王闻言却如同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一脸愤然地挥袖:“太子真是越发瞧不起人了!即便平局大可再开一句,可比也不比,岂非侮辱我?”
太子颇为无奈地叹了声,勉为其难道:“二皇兄这样说,孤心里真是难受。那好吧,便比一比,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也好明明白白分出个胜负,孤就在这投吧。”话落伸出手,幽深的眸子看向身侧暗卫。
暗卫点头正要下去取箭,谁知刹那间,越王竟然直接将箭筒朝太子投来!
暗卫大惊,时下箭筒虽有密合的盖封,然一旦松散,那尖锐利箭便似直直朝太子齐射,依照越王的力道,可是要人命的!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暗卫出手,太子宽大的掌心已稳稳接住那冲击极大的箭筒。
筒盖弹开,里面黑羽箭抖动着发出清脆声响,然一支都没有掉出来。
太子神情淡然地笑了笑,垂在膝侧的另一只手却攥紧以至骨节发白,才强行缓下了从心头汹涌到喉间的腥血。随后他举止优雅地从箭筒取出三支箭,示意暗卫勿要急躁。
暗卫才不得不松开按紧腰间短刃的手,退回原位。
越王咬紧后槽牙,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太子。能接住他那力道的箭筒,足见太子并不似传闻间的重伤病弱!
太子并未看越王,箭在修长指尖,他抬臂瞄准数里外的壶口,“唰”一声三箭齐发,箭矢自空中飞啸而过,不过眨眼间,稳稳落进三口壶中。
太子却是惊讶地挑眉,似乎没想到自己能中一般,神情多了抹无辜地看向越王,好似说:你看,孤说不比吧,你非要比。
越王的脸色怎是一个铁青可形容,他不敢置信地转身看壶,那壶是他命人特制,壶口比寻常要小上半寸,可壶内黑羽箭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