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0(19/59)
和李鹤然身上的味道很像,却又不像。他的少年,只此一个,永远明亮。
几个小时前,他在三塔湖村的村口向大榕树嗑了三个响头,为李鹤然挂上许愿牌。
卖许愿牌的老奶奶对他说:
“你是今天第一个来这祈福的人。第一个来的客人免费送一个香囊。”
一个绣工精致的手工香囊被塞到他手中,是薰衣草味的。
“有茉莉花味的吗?”他问。
“有啊。”老奶奶帮他换了个茉莉花香型的,香囊的颜色恰好是李鹤然爱的天蓝色。
“同学,你没事吧?”旁边的男生问了他一句。
“没……沙子进眼睛了。”他将被泪水浸湿的香囊攥得更紧了,眼泪停不下来。
“失恋了吧?多大点事儿。”男生安慰他道,“下一个更好更乖。”
可我只想要那一个……
池峋愈加泣不成声。
男生见安慰的没效果,只好闭嘴。
直到他拉着行李箱进到目的地的酒店,眼泪才完全干透。
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学生聚集在酒店大厅。
“这次封闭集训不允许带手机,有带手机的同学请自觉上交。”负责接待的老师厉声要求道,指了指身边的桌子,“这里有信封,自己把手机放进去,写上学校姓名电话。”
陆续有学生照做了。
池峋摸着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真正要主动和李鹤然失去联系时,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优柔寡断。
“还有没有了?没有了是吧?”接待人指定了前排一名学生,“你把这些手机收进纸箱里。”
听到这句话,池峋把已经掏出裤兜的手机又揣了回去。
想了一会儿,他又把手机拿出来关机。
只要不开机,就没办法联系李鹤然了。
当池峋低头把手机藏进斜挎包内袋再抬起头来时,他发现对面有个女孩正盯着他,表情特别像坐在后面看不清黑板的同学努力想看清黑板上的字。那女孩身形高挑,皮肤白净,气质像冰雪一样冷。
池峋看了看身边没有其他人,才确信女孩是真的在看自己。当他的目光重新对上那女孩时,女孩对他笑了笑,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暖,与方才判若两人。
池峋只好礼貌性地向她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他觉得这个人真的有点莫名其妙。
第二天早上的集训动员会选在了酒店会议厅开。
“为了加强培训效果,我们这次集训以帮带小组形式进行。一位大二学生带一位大一学生为一组,组员之间要相互监督,配合完成小组作业。大家现在可以自由组队。”
大二区域的学生开始向大一区域流动,会议厅瞬间嘈杂起来。
“哈喽,同学。”一个女孩向池峋跑过来,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住,脑袋往前探了探,盯着池峋的胸口处看。
池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我有点近视,出门太急又忘带眼镜了。”女孩微笑着,指了指池峋队服胸口处的校徽和校名问道,“你是A市大学的学生吗?”
“嗯。”池峋这才发现女孩就是昨天下午在酒店大厅盯着自己看的女孩。
“我是哈尔滨校区的大二学生,初三时在A市读过一年书,所以看到你是A市校区的就觉得挺亲切的。你可以和我组队吗?”
哈尔滨的,初三时在A市读过一年书……这些信息跟李鹤然的初恋怎么这么相似?
但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