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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李鹤然想找个趁手的工具,左看右看都没找到合适的。紧接着他盯上了以前他和杨期尘一起组装的那个木椅子。椅子的靠背很高,靠背正中间的一根细木棍用来做长剑正合适。
他毫不迟疑地将椅子拆了,将那根细木棍掂在手里。
一,二,三!开机!
李鹤然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板,瞬间进入角色。
他对着空气幻想着景渊就站在他面前,还有景渊对他说的话。
他捂着还有箭伤的胸口,一步一趔趄走向景渊。他的胸脯随着不均匀的喘气起伏,双目发红,颤抖着发紫的唇说道:
“就因为她秉持事实撰写南楚正史,触动了你的利益,你就要这样构陷她?!我所爱之人一生行善却不得福报,身死乱剑,甚至留不住一个虚浮的清白之名……而你们这群恶人,凭什么能够换一张面孔,就站在这朗朗乾坤下?!”
“堂堂的南楚殿下,居然为了一介至卑至劣的布衣,沦为这个田步。寒山止,你该醒醒了!只要你承认内史沈如亭的罪状并昭告天下,我即刻退兵,辅你登天子之位!”
“没错,你们得逞了。于世人而言,她不过俗尘一粒灰,史册一败笔,无人关心她姓名。而她……她是我最珍爱的光啊!我的光源坠落了,从此我心甘情愿困在这永夜之中,直到太阳升起的那天。尔等乱臣贼子,通敌国,贪赈款,其行当诛!”李鹤然嘶吼着流出愤怒的眼泪,捏起剑诀,利落地举起手中长剑,直指前方,细木棍的前端却正好怼到池峋的面前。
“池……峋……”出了戏的李鹤然莫名尴尬起来,他急忙抹掉脸上的泪,用细长棍一下一下戳池峋的胸口,“臭池峋,走路为什么不发出声音?”
“我声音很大啊。是你太投入了没听到。”
“还敢顶嘴!”李鹤然加大手劲继续用棍子一下一下捅池峋的胸口。
“啊!”池峋忽的眉头一皱,表情痛苦地勾下头,一只手紧捂胸口。
李鹤然吓得把手中的木棍丢了,跑过去抱住池峋,用手轻轻摸池峋被木棍捅过的地方。
“这吗?好点没?对不起,我下手太没轻重了……”
然后,他那只手被池峋握住,被带着在池峋结实的胸肌上流连。
“手感怎么样?喜欢吗?”
听到头顶飘来池峋得意的笑声,李鹤然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又骗我!我跟你拼了!”李鹤然一把把池峋摁倒在沙发上,在他身上打,引发一阵“啪啪”声。
“说!还敢不敢骗我!”李鹤然双手轻掐住池峋的脖子。
“敢啊,就想被你打,好爽。”池峋心安理得说这话时的表情实在欠揍。
李鹤然急得“哎”了一声,快要哭出来。
“不行,你要说不敢,说不敢!向我求饶。”
“好好好,我不敢,不敢了。求求李大人饶小的一命。”池峋立马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算你小的识相。”李鹤然松开手,心满意足地笑了,正要起身,却被池峋扣住手腕,往下一拉。
他整个人都扑倒在池峋身上,两副身体隔着衣料磨出细响。
“干嘛……”突然这么近距离地看池峋的脸,李鹤然又不争气地害羞起来,一片粉色从双颊蔓延到耳根。
池峋无声地注视着他,大拇指放在李鹤然的下巴窝上摩挲。
“阿然,你好可爱。”温柔的笑意自池峋眼眸中波荡,他仰起脸,吻了两下李鹤然的下巴,又伸出一点点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李鹤然的唇角。
“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