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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征一时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个家,于是全答了:“小时候跟我父母是在昆明住,后来跟梁忠哥一家是在大理,现在……我一个人在丽江。”晏青棠便握紧了他的手道:“这些地方,我都去过。特别是丽江,我在那?儿买过东巴纸。”
不?远处,作?坊里的人正在晾晒着桑皮纸。
晏青棠又问肃征道:“你知道东巴纸是用什么植物做成的吗?”
肃征记忆不?是那?么真?切了,道:“好像是叫阿当达。”
“你认识那?种植物吗?知不?知道它的学名?”晏青棠又问。
肃征摇头,虽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也知道云南傣族、纳西族东巴造纸的工艺,但对东巴纸的原材料其实知之?甚少。
晏青棠却显得很了解,继续道:“是丽江荛花。那?是一种灌木,基本只在丽江有,就长在玉龙雪山。制作?纸的工序和我手里的桑皮纸很像,但桑树无毒,丽江荛花有微毒。所以东巴纸防虫,纸张千年不?腐。云南的土司就在东巴纸上记家谱,写经文。”
“晏青棠。”肃征唤了声她的名字。
晏青棠朝他仰起头,听他赞叹着:“是不?是只要?世上有的植物,就没你不?认识的?”
“没那?么夸张!”晏青棠嚷嚷,她一贯自信,但还不?至于自大。
而?后肃征突然地来了一句:“以后如果有机会?,你还会?去云南吗?”原想说考察植物的,可他有私心,说得没头没尾。
“这话说的。”晏青棠回得很自然,“你家就在云南,我怎么可能?不?去。”
还真?是把?他吃得死死的,一言一语都让他心动。
肃征不?由一怔。
“最近我还在想呢,陶姨她儿子就爱待在云南,还开?了好几家民?宿,我前后住过两回,体验挺好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住他的民?宿。”晏青棠安排得明明白白。
肃征却避开?民?宿不?谈,单纯随意地问起陶姨的儿子:“也就是你妈妈闺蜜的儿子?”
“对。”晏青棠回道,“他跟陶姨一个性子,喜欢自由,家里的集团懒得继承,倒是去云南当了一年半载的渔民?,真?挺会?体验生活的。”
言语间,她多少有些对这个男人的赞许。
肃征已经从晏青棠这儿得到了安全感,倒不?会?一直吃起醋,却听她回忆道:“江怀野这家伙啊……说起来好离谱,我妈跟他妈是约定过娃娃亲的。”
这回肃征想淡定也无法了,面?容严肃地朝她确认:“是么?”
“对呀。”晏青棠一本正经,“但我也是近几年才听我妈说起,因为……”
“因为什么?”肃征只感觉浑身一震,真?怕是因为晏青棠长大了,让傅寻青想起该履行娃娃亲约定的事。
“因为小时候,我俩特别不?对付。”晏青棠将手一摊,“怎么形容呢……就是我喜欢植物,他喜欢动物。他带了只兔子来我家玩,他的兔子吃了我专门种的草莓,我种下好几个月才结出的纯天然的草莓!”
听到这特别的童年故事,肃征的心态立马不?一样?了,从隐隐吃醋,转向为晏青棠断案。
“是他喂给兔子吃的吗?”肃征问道。
“那?倒不?是。”晏青棠哼了声,“可他比喂兔子更讨厌,我把?犯罪现场拍下来了,拿给他看,他很无所谓的样?子,说会?赔我十盆草莓。”
“什么人啊!”晏青棠还带着当年的恼火,“十盆,一百盆,一万盆,都不?是我亲手养出的那?株小草莓。”
和晏青棠待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