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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妧敛住心里的震撼, 冷静问她:“我没听说,沈元槐怎么回事?”虞静和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听说她非法集资。她在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到处宣扬自己在美国混得怎么怎么好, 说能带她们进美国研究所,拿到绿卡啦待遇啦之类的承诺了一堆。主要是骗一些青年学者, 骗了好些钱,还拿去云北非法赌/博, 今天凌晨被抓了。她还骗到了我一个朋友头上, 云北那边调查了她的银行流水后, 打电话给我朋友调查情况,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再在圈子里一问,被骗的还不少。”
宋之妧心里一惊, “骗了多少钱啊?”
“少说得有几百万。”
宋之妧听完心情复杂, 这在法律范畴上应该属于数额特别巨大, 少说得判个七八年吧?
虞静和对沈元槐出事毫不意外, 倒是比较关心沈如皎,毕竟是她曾经的学生, 她曾经看好的苗子。
于是问宋之妧:“沈如皎知不知道啊?不知道的话你就别告诉她了。”
宋之妧平复心情,语气平静地同她说:“我跟她没联系了。”
虞静和听得不对劲,“你们俩闹别扭了?”
宋之妧不想细说, “就是没联系了。”
虞静和轻笑一声, 问她:“你被她甩了?”
宋之妧终究是因“甩”这个字眼破了防,急急解释:“都没谈过!而且就算要甩也是我甩她!”
那边虞静和笑得更大声了,宋之妧才反应过来自己进了她的套, 恼羞成怒喊她:“小姨!”
虞静和止住了笑声, “行啦, 之前叫你搬过来你不搬,现在突然又要搬了。看来这是在某人那里吃了亏才想起来小姨啊?”
宋之妧沉默了半晌,那边虞静和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柔和了声音:“好好好,真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宋之妧依旧坚持自己搬家。
林溪上次带来的设备还在家里,跟她说好了晚上来拿。
宋之妧下午在家收拾打包行李,从客厅一路收拾到房间里。
最后来到了那处杯柜前,比赛后她将沈如皎和秦怡的杯子添在了好友区,在下面摆上了二人名字的标签。
宋之妧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将它们一同打包带走。
宋之妧想,就算是命中注定她们之间确实没有那一份缘,但抛开这些纠缠来说,沈如皎仍旧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她曾经给处于低谷的她带来了光。
行李打包得七七八八,宋之妧才意识到这间屋子原本是多么空旷。
她的行李太多了,每到一处总要置办许许多多的摆件,努力摆成一副家的样子,像是一住就是一生。
可实际情况却是,目前还没有出现一个可供她住一生的地方,除非她以后自己买房子,有了自己的爱人和小家。
收拾得差不多了,宋之妧又窝进了摇篮椅里,这一次她拿了本书看,心神平静,无悲无喜。
到了傍晚,这本书还没有看完,天光渐暗,她将落地灯拉到阳台来。
等书本翻到最后一页,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沉下心来阅读一本书了。
以前沈如皎在隔壁办公室,她总要一边阅读文献,一边注意着隔壁的动静。回到家来,也要时不时盯着她家的阳台或是去看她的窗。
无论手头上在做什么事,总是毫无征兆地,会想起她。
但是今天在看这本书时,她仿佛忘记了有她这么一个人,一刻都没有想起过。
宋之妧浅浅一笑,跳下来准备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