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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当回事。多行不义必自毙,公道自在人心。吃完夜宵与秦怡一起回去,走着她与沈如皎常走的路,便愈发想她。
低头看脚下的路,一路全是落在地上的细细碎碎的桂花。路途昏暗,香气扑鼻。
远远抬头望去,她房间的灯还亮着,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她的窗边。
中秋节要到了,是家人团圆的日子。
她突然想起了那句歌词:“天雨粟,鬼夜哭,思念漫太古。”
满地桂花安静绽放,满腔思念却震耳欲聋。她唯一想念的那位家人,已然不在这人世间了。
而她唯一想要成为家人的人,此刻可能正静坐于窗前,低头执笔于草稿纸上,写着那些无聊的希腊字母罢。
想到奶奶临闭眼前跟她说的:“想爱就爱,想自由就自由。世界之大,哪里都容得下你。”
或许,沈如皎的家能容得下一个她么?
宋之妧又抬头看了眼她的窗,已是一片黑暗。心里一紧,同秦怡沉默走着。
走到家楼下,她又仿若心灵感召般抬头望向十六楼,那扇属于她的窗,灯竟然又亮了。
宋之妧低头轻笑自嘲,就连她窗前的灯都能牵动她的心神,她此时更加确信自己是中了沈如皎的蛊。
可她甘之如饴。
洗漱完已是凌晨一点半,她收到了小姨的回复:【呵,她这个小没良心的。】
【算了,跟她说当年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既然选了统计就好好做吧。】
【话说,听说她妈妈也把研究方向转为了统计,最近在到处参加会议,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
她妈妈竟然还在么?
宋之妧看到消息直接给她拨过去了语音通话,“小姨,她妈妈是谁?”
虞静和调侃她:“你不知道?你们俩当时不是好得穿一条裤子?”
宋之妧:?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
没理小姨的玩笑话,认真答道:“我不知道。”
师姐从未在她面前提过她妈妈。
虞静和也不再逗她,正经道:“她妈妈是沈元槐。”
沈元槐。
小姨在知南中学组织数学竞赛国家队培训期间,常在她面前念叨这个人:“沈元槐回国了,她回来做什么?”
“还要来搞讲座,是想气死谁呢?”
沈元槐来知南中学讲座的日子,是沈如皎走的前一天,那天宋之妧带她回了家。
宋之妧当时只将这人当作一个过客,最多加个“小姨的死对头”的标签。她竟是沈如皎的妈妈?
宋之妧继续问:“她是沈如皎的妈妈?那为什么那天她没听讲座?”
虞静和沉默片刻,叹了声气,“沈元槐生下她就出国了,讲座那天却想带她走,她就跑了。”
沈如皎跑出去时,恰好碰到宋之妧在树下逗猫,两人四目相对。她很疑惑:“姐姐你不用听讲座吗?”
沈如皎眼神晦暗,“带我出去玩?”
她当时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平时她怎么求都求不动她,这次她竟然主动请她带她出去玩。
宋之妧想到当年心里一痛,怪不得她当时怎么逗她,她都不笑那天晚上她的情绪也是肉眼可见的颓唐。
回忆涌上心头,开口时亦是不自觉地哽咽,“好,我知道了,谢谢小姨。”
心中疑惑叠加,宋之妧躺在床上查着“沈元槐”这个人,网上清一色的是她的学术成果。她年少成名,14岁便在《中国科学:数学》上发表了论文,此后更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