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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但这好像也不是一个陷阱与?否的问题。
他是在挑战她的底线?赌她会不会妥协?如果是以这个目的做到?这个程度,简直是势在必得?、誓不罢休,令蒋冬霓忍不住怀疑还会做些更疯狂的事情?。
总不会像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生病或者车祸住院吧?
……蒋冬霓拷问自己,如果张旬真的受伤或者生病,她会心软吗?
不会。
蒋冬霓很笃定地对自己说,她不会心软的,她的理智上对于张旬这个人只剩下?远离,因为他太奇怪、太不合常理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以为她的心应该是一个天平,她做出了选择,一边加上了砝码,那?么就应该一槌定音,然而实际上,她的心更像是一条飘在湖面上的小?船,即使这一会朝着岸边划去了,没过多久被?风给吹歪,就又飘飘悠悠地失了方向?。
蒋冬霓真正再见?到?张旬是在初雪的那?天。
她一觉醒来,地上的积雪已经厚厚一层,在她的印象里?,已经许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她透过卧室的窗户看到?楼下?有老人带着小?孩子堆雪人,小?女孩铃铛似的清脆笑声传来,蒋冬霓也兴致勃勃地穿好衣服,没想太多就跑下?了楼。
至于打开单元楼门嘛,没能如愿一鼓作气跑进冰天雪地里?。正好站在门边的张旬本不知道在想什么,门被?打开的时候他抬起头来,见?到?蒋冬霓,也面露惊讶。
蒋冬霓脸上的笑僵住了。
她见?惯了张旬夏天的穿着打扮,简单清爽的短袖短裤或者衬衫长裤,总归露出脖颈、手臂或者小?腿某一处肌肉线条,头一次见?他穿得?这么严实。深灰色的大衣里?是黑色的高龄毛衣,显得?他肩膀更宽正了,整个人正肃得?让蒋冬霓很陌生,更与?他刚才似乎因为太意外而一闪而过的局促极其不符,一向?红润的唇色有些苍白,大抵可以算作他的等待的具象化。
蒋冬霓的兴奋降至零点。
她脸色难看,张旬却?从方才的恍惚里?醒来,扬起嘴角,笑得?温柔和煦,像是这个雪天没有的阳光都落在了他身?上,没有任何?破绽。
他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有一朵小?小?的雪花轻轻地依偎般落在他黑色的发梢,还是那?四个字:“好久不见?。”
这个“久”,到?底有没有一个时间限定?
蒋冬霓自然是要关门回楼上去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身?后张旬喊住她。
蒋冬霓回头,张旬还站在单元楼的门外,严格遵守楚河汉界般没有迈进一步。门禁在两?人之间慢慢回落,他的目光穿过铁门隔栅的缝隙,带着一点祈求。
蒋冬霓并不知道张旬的生日?是这一天,此刻知道了,心情?也没有什么起伏,虽然脑海中闪过去年她过生日?时的碎片,但那?时张旬也并不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
总而言之,他们两?个之间互不相欠,他生日?还是葬礼都不关她的事情?。
门禁落锁,蒋冬霓往楼上走去。
她只好在房间里?赏雪。
南方的雪天是很珍贵的,尽管天气预报说这场雪会持续到?明天,但就算地球气温失常,持续到?后天、大后天、明年,有个张旬守在楼下?,她也没机会享受了,真扫兴。
中午雪停了会,下?午又纷纷扬扬下?大了,蒋冬霓着实心痒,犹豫要不要去阳台视察一下?,又怕侦察角度不够全面,这个时候,她家门铃响了。
蒋冬霓:“……”
又响了,伴随着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