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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骂、又道歉、又挨骂。循环往复好几次,终于下定决心:“别给我打电话,微信聊。”
他好不容易坐下来,电脑键盘又敲的噼里啪啦响。
方惜亭安静翻阅案件资料,察觉左右病床的病人都投来不满的目光。
他不自在地提醒谢序宁:“你小点儿声。”
谢序宁全身心投入工作:“完了,我们的排查方向好像有问题。”
方惜亭压低嗓音问:“怎么了?”
谢序宁把电脑翻开给他看:“我们应该是进入某种误区,看到婚纱就立即联想到婚礼。”
“所以整个排查方向,都是围绕着新婚在进行。”
“但其实婚纱这个东西,不一定是婚礼当天才能穿吧。”
“在婚礼前两三个月提前购买,试穿,或者两人来了兴致,单纯玩角色扮演。”
“这些都有可能。”
方惜亭笑了下:“角色扮演?”
他像是不信。
谢序宁嚣张挑眉:“没了解过?”
“这叫cosplay,在年轻人的生活里很流行的,比如情侣扮演医生护士、老师学生、紫霞至尊宝,各种经典角色。”
“想怎么玩儿都行。”
方惜亭下意识避开他挑衅的视线:“变.态。”
男人理直气壮地:“难道不是?”
“如果之前的思路没有错误,我们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查不到。”
“再说婚纱这种东西,不结婚就不能穿?”
狗东西逼问道:“你就不想试试?”
方惜亭气急,打他下:“我才不想。”
谢序宁贴来耳边:“可我想让你穿。”
他连连往前,快倚进自己怀里:“就只穿给我看。”
方惜亭心绪一下乱了。
紧张的手指连翻页都翻不过去。
他嘟嘟囔囔地结巴着:“我,我才不穿。”
同时为了表达自己对婚纱不感兴趣,还绘声绘色地给谢序宁讲了一遍,昨晚被案件困扰的噩梦。
他吓都吓死了,怎么可能还有那方面的想法?
可谁知狗男人听完,半句不体贴,倒还得寸进尺:“你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实际就是想穿呢。
看谢序宁那样子,倒像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套上一件有情.趣的,然后就地play。
方惜亭红着脸撞开他的手:“烦。”
倒也是不方便,不然还真想这么干。
谢序宁之前排查婚纱来源,手机里顺手收藏了十几套自己觉得漂亮的。
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他们及时修改了排查方向,把与“新婚夫妻”、“婚礼”等特指元素全部去掉。
从派出所拿到的备案资料,直接比之前翻了两三倍。
方惜亭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
于恒这边按照谢序宁的思路,也查到一些眉目。
“时间能对得上,就是两年前失踪的。”
“且失踪前与男朋友同居,根据信息在全市医院进行排查,也找到了受孕建档的记录。”
“按照医院就诊的时间,以及法医室出具的尸体检测报告,对胎儿大小的判定均在12周左右。”
“细节能对得上。”
方惜亭问:“找到家人做DNA信息对比了吗?”
于恒摇头:“当事名叫陈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