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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没拉开,方惜亭还像在睡着。谢序宁没贸然开灯, 怕惊醒对方,男人手指贴着墙,凭借记忆往前摸索。
他刚蹲到沙发旁侧,手伸出去,指尖摸到松松软软的珊瑚绒薄毯,带着温度。
谢序宁正细心检查,那猫睡得老不老实。
谁料一只暖乎乎的爪子,顺势从缝隙里探出,勾住他的袖口。
山茶花香变的浓郁。
蛇信子一样的指,不容拒绝地顺着小臂缠绕而上。
方惜亭裹着薄毯,整个跌进男人怀里。
“怎么才来?”
倒像冷落他独守空房了。
谢序宁捏捏那猫鼻尖:“装睡呢?”
男人轻揉他头,掌心抚着发丝:“早上没出门前,就反复交代我要好好处理工作。”
“自己手上压着多少没理清的烂账,心里也没数?”
就那满桌子密密麻麻的案情资料,摞起来足有一指高,给他整的都晕字。
眼睛快看瞎了。
但方惜亭仍傲娇着:“就算是这样,那也该抽出时间来看看我。”
不过三两步路的距离,没来就是不上心。
他倒会偷换概念、恃宠而骄、蛮不讲理地与人争辩,倒打一耙。
“怪不得娇娇说男人得手了就没良心。”
“这话不假。”
谢序宁气笑起来:“谁没良心?”
他忙,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忙的有理。
却是某些人,躺这休息一整日,连拿手机关心自己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方惜亭心虚地撇开脸:“都说了让你主动点。”
他提的要求,又不是仅仅只是针对那件事情……
谢序宁昨天还答应的好好,表现也还不错。
谁知道今早起床,衣服一穿,就把什么都给抛诸脑后了。
果然男人床上床下两幅面孔,上下两颗脑袋分区思考,自己没冤枉他。
谢序宁没想到,这件事情还能从这个角度来给他判责。
男人没来得及解释,就听那猫儿义正言辞地:“位置问题,我已经让了你。”
“其他地方总不能还……”
总不能还让他天天追着谢序宁跑,把那狗男人给捧到天上去吧。
“娇娇说谈恋爱不能太惯着。”
“不然一方追的太紧,另一方就会烦、会腻。”
谢序宁低头看看那猫缠住自己的手:“那你这是……”
追得紧还是不紧?
方惜亭后知后觉。
从两人关系突破后,他好像完全遵循本能的,对谢序宁多了好多好多的依赖和亲近。
很多下意识的行为,其中包括视线追寻,肢体接触的致命吸引力。
以及昨天夜里让人为之疯狂的have sex.
那道顶着月光投射而下的高大黑影,似乎还盖在自己脸上。
方惜亭脸色猛然涨的通红,忙松开抱住他的手,但没来得及弹开,便被人抓住。
再用力按回怀里。
“我倒巴不得你时时刻刻腻着我。”
“缠得越紧越好。”
方惜亭瞬时被薄荷冷香所包裹。
他贪恋这味道的要命,却又假意挣扎两下:“现在这么说,以后总有烦的那天。”
男人轻笑着:“那也得多有几次才能烦。”
他掰着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