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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客。”可谁知没来得及碰面,倒是先被门口的陪护给拦住。
马之孝礼貌客气着:“我是谢先生的好朋友,昨天约了见面,要谈公事,麻烦你再通报一次,或者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其实已经打了无数个,但不知怎么回事,谢序宁一个也没接。
马之孝觉得自己被人刻意戏弄,讨厌他的情绪,在这一刻简直达到了顶峰。
他一直不喜欢谢序宁。
从十多年前起,少年时期被霸凌,哪怕对方从天而降,英勇伸手,将他救下。
那样憎恨厌恶的情绪,从始至终,也从未消减过分毫。
他永远记得,自己融入不了集体,男生们聚在最后一排玩扑克,而他被孤立在人群之外,打扫卫生时。
谢序宁恣意张扬,又语调高昂地评价一句:“那家伙,娘娘腔嘛。”
众人当即哄笑,唯他马首是瞻。
马之孝与其说是恨、讨厌,不如承认,自己其实嫉妒到了极致。
大家明明都是人,但谢序宁却要偏活的比谁都更潇洒轻松,像是被上帝偏爱过的孩子。
他说什么都有人顺着、捧着。
而自己唯唯诺诺、谨小慎微,再怎么努力生活,都只有被歧视、挨打的份。
他不管再怎么努力,成绩不上不下,永远都不起眼,谁也不在意。
而谢序宁可以上课睡觉、下课打架、调皮捣蛋,气得老师罚他站墙角,却又次次都能考第一。
父母虽然因为感情不合离婚,但也都很爱他,互相没再组建新的家庭。
在各自的领域闪闪发光,给他创造最好的条件,得到了完整的父爱和母爱。
前一秒在篮球场上打起架的兄弟,立刻又能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大家有仇都不过夜。
尤其是方惜亭,次次都被那坏家伙给气哭,可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他、原谅他、任何对外的事情,都下意识的护着他。
心里永远有处位置,会留给他遮风挡雨。
而不像自己,在被肆意凌辱时,那像小太阳一样扑过来,举着外套,兜头护住自己。
给足了他温暖和安全感的方惜亭,和他做过很长一段时间好朋友的方惜亭,在受了委屈,自己出头替他抱不平,就说了两句谢序宁的不是。
甚至也没多过分的程度。
对方就露出了吃惊、不解、又鄙夷的神色,然后逐渐冷漠、疏远、决心与他断掉来往。
好像全世界,谁都不该反抗谢序宁天之骄子般的存在。
特别那件从方惜亭身上脱下来,护住自己的校服外套。
他也找着借口,没还回去,私心收藏起来,好好保存。
结果后来意外得知。
那件衣服根本也不是方惜亭的。
是当天早上突然暴雨,谢序宁怕方惜亭冷,顺手就把自己的外套扔在对方头上。
方惜亭顺手穿上,又顺手脱给了他,大家顺手来,顺手去,谁也没记着要。
而只有他,细心保存,时不时还得小心取出,再摸一摸、闻一闻的宝贝外套。
根本就是谢序宁的。
不!不!不要!!!
马之孝当即气红了眼,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发了疯似得把那外套全数剪烂。
期间因为动作粗暴,划伤了手,发狂的动静太大,又让醉酒父亲发现,而被拖到客厅里,狠狠挨了顿揍。
刻骨见血的疼。
这么多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