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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又不是他做主。”夏以怀噙着笑上车。等车门一关,嘴角倏地落下瘪着,“蔺宵这小子,实力不减啊。”
“是啊,要不怎么说是拳王呢。”
“诶!今年又得支出去三千万。”
底下人:“……”
“老板,”他有个疑惑,“您该不会是想借徐二少的手把他打残了,撤了拳王称号,好不用付钱吧。”
“……”
“哈!”夏以怀顿了一下,敞开声,“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么?”
底下人:原来真打过这主意。
“可是三千万真的太多了。”夏以怀哭唧哭唧诉句苦,掏出手机毫不犹豫拨通一个“六”。
得找个冤大头来承担一下。
“哎呀六爷,真是好久不见呐。”
—
两辆面包车送去车行修理,周扬则开车回幸福里居。
一路上,有空就瞟两眼车内后视镜。
蔺宵身上的伤说重倒也不重,只脸上挨了几拳,嘴给打出血了,胳膊被不知道对方还是自家兄弟踩了一脚。
但一上车就喊头晕,有气无力靠在沈庭章肩上。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沈庭章托住他总要滑下去的脑袋。
路灯不时照进车内,瞧那满脸的伤,碰又不敢乱碰。
“不用!”蔺宵立马抬起头,很快又蔫巴巴搭回去,轻轻说:“没什么大事,用不着去医院。”
“是啊,没啥大事。”
真疼得厉害是哼不出声儿的。
周扬搁前头附和,后视镜里得了蔺宵一记眼刀子,连忙又补一句,“但还是得回家拿药酒擦擦才行。”
车子开到幸福里居外就停了,周扬帮着把人扶下车。
蔺宵扭头看过来,“你不是还有事么。”
“我能有啥……啊对,还有点事。”
眼刀子嗖嗖,周扬忙把人推给沈庭章,两脚一蹬回车上,“我把车也送去修修,明天还要用呢。就这样,沈哥,麻烦你照顾宵哥啦。”
托付一句,开着车火急火燎跑了。
…
细雪从傍晚开始,一直到快九点没停过,白霜早已积了厚厚一层,脚踩上去能听到明显的嘎吱响。
没办法,沈庭章只好独自扶着人慢慢走回去。
他到蔺宵家次数不多,没想到,他竟将卧室放在了阁楼里。
屋顶挑高设计,倒不觉得逼仄,只是不如一楼宽敞,除了床,就边边角角堆着几排翘边的书,《刑事法》放在最上面。
粗略扫几眼,将人扶到床边。
灯光下,脸上的伤口愈发刺目,嘴角溢出的血干透了,衣裳也脏兮兮的。
“卫生间在哪儿?我给你打点热水来,先擦一下。”
蔺宵指向楼下。
接一盆热水的时间。沈庭章再上来,人已经把上衣脱光了。
满身蓬勃待发的肌肉。
他在楼梯口停了两秒,撇开视线,“怎么不穿衣服?冻感冒了怎么办。”
话落,一股暖风迎面。
墙上挂着空调,开到30度。
“衣服脏了,干净的在柜子里。”蔺宵耷拉着脑袋,有些可怜,“我没力气动。”
“我去给你拿。”
沈庭章放下热水,到柜子里翻出两件衣服,又问了药酒碘伏在哪儿,一并拿过来。
先将衣裳递过去。
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