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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两步抓住蔺宵外套,得意道:“所以我喊哥哥来了!”“哥哥帮我贴好不好?”
外套被他左摇右晃,蔺宵哪有不应的。
两扇堂屋门,外加院子大门,里外都被春联包围。
蔺宵抱起小满,又往院子里的爬藤架上挂了剪纸福字,还有几只沈庭章手作的平安结和香囊袋。
一瞬间,院里就有了浓浓的过年氛围。
小满勾住他脖子直乐呵。
“过年真好啊。”祁凝玉扎着头巾扫尘,扫累了就坐门槛上歇着,双手托腮感叹:“这么看,还真像父子俩,哥你说是吧。”
沈庭章望出去,到冬天丝瓜藤基本都枯萎了,他干脆趁新年种了一期月季,等开春,再换可以食用的长豇豆。
此时月季正开着,青叶间一小朵一小朵的粉白花蕊。
难得距离这么近,挂上平安结,小满就去摸了摸,结果摸到一手没融化的雪,赶紧收回来。
坏心眼儿地放蔺宵脖子上。
冷得人直缩脖,腾出一只手也伸他脖子里。
小满嚎地嗷嗷叫,被他抱着还没处躲。
沈庭章不禁笑出声。
渐渐地,抱着小满的人就变成了宿喻州,父子俩在花架下,你来我往地朝对方脖子里塞雪,谁也不让人。
要是他在,要是他们都在……
沈庭章抱住左臂,摩挲了下手腕上两道疤。
见他迟迟没反驳自己,祁凝玉疑惑回头,才发现人已经进了厨房。
怎么回事?
莫非真有叫蔺宵给小满当爸的念头?
祁凝玉想象了下那场景,嫌弃地挥手从眼前散开,休息够了,拿着鸡毛掸子去阁楼晒书。
推开窗户望出去就看到,斜对面的巷子里站着一个人,面向院子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反手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放大:一个男人,年纪不算大,右耳坠着尖角银饰。
是谁?
他又在看着谁?
如果是蔺宵的人,没必要盯这么紧吧。
顺手拍下,蓦地大喝:“嘿!干嘛呐!”
声音传到一楼,蔺宵顺着方向扭头,人从巷子里慢慢走出来,赫然是昨晚那位“大老板”。
“他!”
小满定睛看几眼,立马调头伏他另一只胳膊上。
蔺宵:“小满也认识?”
刚才还挺有精神的小家伙儿,瞬间蔫吧。
蔺宵扣住他埋下去的脑袋,冷声诘问:“你来干什么。”
徐映南没应他。
缓慢转动眼珠打量院子,很破很小,都还没有沈家别馆一间杂院大。
庭章哥就住这样的房子?
院子里的动静,很快引出正和馅准备包饺子的沈庭章,踏出堂屋,“庭章哥”和“爸爸”同时响起。
沈庭章先走到小满面前。
下半身还被蔺宵抱着,上半身就已经扑进他怀里,跟见了鬼:“爸爸,他怎么在这儿啊。”
小满很不喜欢徐映南,非常不喜欢。
这人在爸爸面前,对他笑,给他吃的,爸爸一转身,就用那双眼睛狠狠瞪他,恨不得吃了他。
还记得三年前的夏天,花园里蔷薇花开了,这人故意绊自己,让他摔进蔷薇花丛里。
上面好多刺,他都疼死了。
还跟爸爸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幸好爸爸不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