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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小小的?人,做出这副风度样子来,很有些?意思。她也没说什?么,饶有兴致的?搭手上去,自己小心翼翼的?踩着凳子下了马车。
“怎么想起扶我了?”宜真问。
“孩儿见别家孩子都会扶母亲,自然不能落后。”
宜真细眉微动?,的?确是这样,只?是之前宋彦文未曾这样做过,所以她有些?不习惯。
所以,原本亲疏早就能分辨,只?是她不曾发?现。
微微笑了笑,宜真也没松开他的?手,索性拉着。
不知不觉,宋庸竟然已经长到她上臂处,快要到肩头了,少年人长得就是这样快。
“你有心了,只?是这些?事交给?丫鬟做就好,你就不要费心了。”
“孩儿不费心,能侍奉母亲,孩儿高兴。”宋庸说着笑道?,“母亲,孩儿有个东西想送给?您。”
“哦?是什?么?”宜真想起他这些?时日神神秘秘的?忙碌,高嬷嬷很是挂念,还?在她耳边念叨了好几?次,不由笑着问道?。
“母亲稍等。”
宋庸笑着说,而后跑到后面的?马车,取下自己小心翼翼放上去的?东西,藏在自己身后,等到了宜真面前,才猛地拿出来。
漂亮的?燕子形纸鸢,上面用?颜料精心绘制着漂亮的?花样。
宋庸捧着,眼?睛晶亮的?看着她。
“母亲,送给?您。”
宜真微怔,慢慢伸手接过。
“你这几?日就是在忙这个?”她抬眸看向眼?前的?小少年,眸光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复杂。
宋庸点头,说,“母亲对孩儿这样好,孩儿无以为报,想着马上就是上巳节了,就做了个纸鸢,您觉得怎么样,还?可以吗?”
他表现的?有点忐忑,又很是期待。
“喜欢。”宜真轻轻抚摸着纸鸢的?纹路。
人的?记忆就是这样奇怪,有些?事,明明以为早就记不清了,可等到看到相应的?事物,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
比如她幼年时,被弄坏的?那个纸鸢。
之后宜真再?没有买过纸鸢,每每看到,都仿佛能看到当初那个无能为力,只?能将一切忍耐下去的?自己。
可如今,宋庸将它?送到她面前。
恰好是在她能护住自己所有的?时候。
宜真慢慢就笑了。
“你有心了。母亲很喜欢。”她再?次道?。
“母亲喜欢就好,以后孩儿每年都给?您做!”宋庸表现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欢喜笑道?。
“这就不必了,母亲这个年龄,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能玩纸鸢。”宜真失笑。
宋庸一副不解的?样子,认真的?辩驳,说,“母亲说的?哪里话,您正年轻,才十六岁。况且,只?要喜欢,多少岁玩都是可以的?,孩儿前几?日,还?见着怀国公家的?老夫人放纸鸢了呢。国公府的?人都高兴的?看着,在那儿鼓劲呢。”
他早就发?现了,自己这位嫡母,明明年岁不大,可平日里老成?稳重,一点不似这个年岁的?人。
她平日除了处理家务和产业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看书,安安静静,不吵不闹,静谧的?如同?古画上才有的?仕女图。
宋庸一开始不解,等渐渐了解了她的?过往后,才渐渐恍然。
他也被忽视,也被欺辱,可他没有兄弟姐妹,老夫人和宋简之平日都只?当看不见他。相比之下,他的?这位嫡母还?要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