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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罢了。对于没去过的地方,宜真总是格外好奇的。而薛怀自幼长在苏州,这?般徐徐道来,不知不觉就聊了许久。
殷章这?才放心。
“你怎么来玄清观了。”宜真也想了起来,问道。
“来看看。”殷章声音低沉下去,说?,“也算我为原本的宋庸母子尽一份心意了。”
当然?,这?是借口。
殷章不觉得自己对那两?个人?有何心意要尽,宜真也知道。
提起这?件事,宜真心中?就有些闷,根据她?查出来的那些,那个姨娘对殷章并不好,但话不能这?么说?。
“是该尽一尽。”她?平静道。
不论如何,殷章都是因为那个姨娘才得以活命。
“你和皇后娘娘说?了?”宜真有些迟疑。
帝后不喜欢宋家是一定?的,但她?不清楚二人?对原本的那个姨娘是如何看待的。
“祖母说?的,同表姐一般无二。”殷章笑道,很是受用?宜真言语中?的冷淡。
都是为了他。
说?话间,两?人?去了地官殿供灯。
宜真没有追思之人?,便站在殿外,等殷章供完灯。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她?扫了一眼,回身看向殿内。
满殿灯火明亮,不知含了多少人?的祈愿。
殷章一身黑色绣麒麟袍,挽袖亲自点燃了灯火,而后站在神台之前——
抬头看着神像。
不恭不敬。
张狂桀骜。
丝毫不像一个求神之人?。
宜真眸光微动,看了眼左右时候的下人?,见都老老实实垂眸,这?才放下心。
这?个举动传出去了,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终归不好。
她?一回眸,就对上殷章转身看来的视线。
灯火从他身后照来,洒下大?片黯淡的黑影,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只觉那个身影无比高大?,隐藏在晦暗中?的眸,也格外深邃。
他好像在看她?。
他的确在看她?。
两?人?对视一眼,刚才的桀骜和晦暗似乎只是个错觉,宜真看着殷章对她?笑了起来。
“好了。”殷章大?步走向殿外,笑道,“表姐,走,我们尝尝这玄清观的素斋如何。”
宜真点头,说?好。
玄清观的素斋不错。
宜真平日里对吃食不算挑剔,但身份地位在这?里,膳房的吃食多采用?珍贵食材,做起来一道道工序也格外繁复精细,自然?不是这?素斋能比的。
不过家中?的膳食吃多了,再用?这?素斋,倒是别有一番清爽的滋味。
殷章更是不在意。
他幼时虽不算吃苦,但也着实享受不到,对穿衣住行方面很能将就。因此,他看了眼宜真,见她?无意,就没说?什?么。
用?过素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殷章送宜真回她的院子。
这?种事她?们两?人?之间做过无数次,在殷章还没有回到皇家的时候,彼时才十四五岁的他,就一直像个小大?人?般守护在宜真身边。出入护送,事事关照体贴。
彼时宜真从来没多想过,直到如今,忽然?忆起往事来,心中?不免百般滋味。
那时,殷章在想什?么呢?
“表姐,做个好梦。”门外,殷章驻足,注视宜真含笑低声说?。
宜真回看,眼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