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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厌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自责。“对不起,玲溪。”
这和玲溪记忆中的那个少主很不一样,几日来的囚禁生活,让花厌面色苍白许多,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也散乱下来,衣衫不再整洁。
玲溪原本就不算坚硬的心瞬间就软了,她把花厌颊边的头发拨到耳后,嗓音温柔。
“少主,我没有怪你,你不用和我道歉。”
“我知道你是因为被?绑着心里?太着急了,所以才?那样说的。”
花厌松了口气,“玲溪你不怪我就好。”
这是几日来,花厌态度难得和缓的时候。
玲溪趁机询问:“少主?*?,这般被?绑着不是个办法,你不如把解药给少门主吧。”
花厌摇头,“药方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不过你却可以想?办法先帮我摆脱这锁灵绳。”
“我?”
图穷匕见,花厌在玲溪面前?演了许久,这个时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不是说娄危雪改性?,开始对你好了吗?不如借此机会试探她,从她那里?探得解开锁灵绳的方法,放我离开。”
“我不能这么做。”玲溪拒绝得干脆。
虽然?在合欢宗的时候少主帮了她很多,她喜欢少主,但?是在云霄门,娄危雪对她并不坏。
尤其是娄危雪在明知道她身份后,还是选择隐瞒下来这件事,选择掩护她。
她不能做出这般忘恩负义的事情?。
玲溪规劝:“少主,你还是早点把解药药方告诉少门主吧,我相信她,她会依照约定?,放你离开。”
“玲溪,你忘了吗?你是合欢宗的人!”
花厌有种?事情?正在脱轨的感觉,自从来到云霄门,玲溪就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听?话了。
“少主,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的身份。”
正是因为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花厌对她的恩情?,玲溪才?会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说花厌,否则她完全可以不管这件事情?,任由花厌自生自灭。
可花厌显然?不这样认为,她努力压着心底的火气。
“既然?没有忘记,那就尽快想?办法得到口诀,放我离开。”
“除非少主你把少门主要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我无法放你离开。”
玲溪神色认真,她不会做出对少门主不利的事情?。
花厌脸色阴沉沉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
“还说你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瞧瞧你现在,张口闭口全是少门主,娄危雪和你才?相处多少时间,你就这般相信她了?”
“当初被?娄危雪欺负时,怎么不见你说娄危雪好?”
“现在我被?抓了,你倒是开始说她好了。”
“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合欢宗时我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花厌的声音越来越高,字字句句皆是谴责。
玲溪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堆积在她的眼眶,让她看不清花厌的面容。
这一刻,她只觉得花厌看起来格外陌生,娄危雪当初对她的训斥不由回荡在心头。
“那个人明知道你是卧底,最不能叫人发现身份,却还是选择借用你的身份来给我送饭。”
“她如果真的在意?你,又怎么会这么做?”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别被?人卖了还要数钱。”
……
玲溪不由第一次冒出了个模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