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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工厂背后的潭底,是深泥地,很陷。
得安排工作人员先行进入,找到车,确认是否需要将水抽干,或者直接使用吊机,放下钢索将车身固定后,再利用机械力量将其拔出。
期间根据赵平所说,他和许晴晴在约定地点碰头后。
自己接过对方的行李到后备箱放置,而许晴晴则是直接上了车。
他因预谋作案,本身就心神不宁,又被挡风玻璃前的黑猫吸引了注意力。
但前后分神的时间绝不可能超过五分钟。
那么想要在五分钟的时间内,在赵平的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地将受害人绑走。
现场没有血迹,极大概率是用绳索勒住咽喉,或者使用药物捂住口鼻……
但不管哪种方式,受害人在清醒状态下遭受攻击。
在昏迷之前,一定都会有短暂的挣扎行为,无论如何都会在车身内留下线索。
现在只要能把车找到……
谢序宁抬头看着那辆,被吊车从泥底拔出来的面包车,一时失语。
他嘴角抽搐两下,说不出话,竟还有没眼色的组员快步跑来询问:“车窗开着,泥全灌进去了,要洗车吗副队。”
洗!车!?
怎么洗?拿水洗?
别说许晴晴受害途中遗留下来的痕迹,哪怕她就是亲笔把凶手的名字写在了车门上。
到时候高压水枪的阀门一开,车上的泥没了,线索也没了,他们折腾三天往返捞车,等于白干?
谢序宁咬牙切齿地盯住提出方案的新人,并慈眉善目地吩咐他:“拿手扒。”
男人近期耐心上涨,大概是百忙之中还得抽空琢磨谈恋爱的事儿,受荷尔蒙激素影响,所以温柔许多。
组员接收指令,纷纷徒手上前搜车时,谢序宁也没闲着。
他在烈日下站立太久,背脊早已密起细汗,袖口挽起来,蹲守在车门附近翻找。
在这过程中,男人当然更倾向于熟人作案。
许晴晴一定是自愿下车,或者是在靠近车门附近起身,才能让人这么轻易将她掳走。
否则强硬动手,在车内发生争执,起了动静,赵平不可能一点声响都没发现。
恰那时,匀亭分明的指,一把一把抹开淤泥。
谢序宁注意到靠近车门处,有一些轻微的鞋尖踢踹痕迹,在座椅边蹭了一点点红漆。
而在挣扎过程中,整片痕迹的着力点,依旧是向左偏移。
这也说明许晴晴在被人袭击后,掐住她命脉的对手,主要是左手发力。
在宣布收队前,谢序宁里里外外,在车身内检查好几遍。
确认再无遗留后,捞车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下午四五点钟左右,一警车小泥人归队,谢序宁黑色冲锋衣脱下来,搭在肩上。
胳膊上的泥渍,大概是没洗干净,星星点点贴在手臂,结了硬块。
男人刚进门,顺眼就瞥到方惜亭所在的位置。
那一大束盛开在桌角右侧的“艾莎”玫瑰,格外让人心情愉悦。
于恒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瞧一眼,又十二万分肯定地说:“肯定不可能是谢副队。”
他信心满满地开始分析:“首先,他工作太忙,时间对不上,其次是这几天只顾着捞车,浑身上下都是泥点子,但是我们办公桌附近,没有留下泥手印和泥脚印。”
“花很干净,冰川纹的花瓶小众、高级、有格调。”
“个人感觉谢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