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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谈过恋爱的人,一眼就能瞧出他们之间相处的磁场,接触紧密度。
其中包括亲没亲过, 睡没睡过, 以及坦诚相待究竟坦诚到了哪种程度。
就在方惜亭为此感到吃惊,又立即敛起神色, 不想显露太多。
但在他沉默的那几秒里, 许知临已经得到答案。
“最近辛苦了,工作之余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
方惜亭帮他拉开车门:“今天有空一起吃饭吗?许老师。”
许知临坐进车里,扬扬手机:“我们家顾老师催着呢。”
方惜亭并非有意, 无心瞥见对方手机屏幕里有惹眼的“惊喜”二字。
他礼貌目送前辈开车离去,原地怔神几分, 没个好气。
倒想谢序宁那混蛋从没给过自己什么惊喜。
还是让他得手的太容易?
每天除了送花就是送花。
他家开花店的吧。
还是批发的艾莎。
就懒得动动心思,没半点诚意。
方惜亭闷闷地, 在心里骂了顿这死|直|男,又马不停蹄地回头帮抬尸体, 天生劳碌命。
编织袋里被泡发肿胀的女尸, 尸身倒是完整,但因死亡时间太久, 僵硬发白,身形涨大数倍,隐约呈巨人观,面部难以辨认。
期间尸身腐烂, 解开捆绑绳索后, 完全放敞的编织袋,酸臭熏天。
皮肉被细菌腐蚀堆积的黄绿水, 流淌而出,铺满整个石板,气味实在难闻。
连四周围观看热闹的钓友都主动散开,直接被熏出五里地去。
于恒刚参加工作不久,平常都是书上看,这时亲身经历,心理障碍极大。
他装捡尸体时,手指意外戳中一处腐肉,沾上尸水,恶心坏了。
当下没忍住,连滚带爬扑到河岸边,手指抠着石板,呕的涕泗横流,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倒是方惜亭没太嫌弃。
虽然早期遇到这种情况,自己的反应也和于恒差不多,找个没人的地方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但截止目前,任职多年,早已习惯,在埋尸地工作时,抽空窝在尸体旁边吃个盒饭的事情,都能做的不动声色。
方惜亭默默戴上口罩。
又拿外套当头巾,捂住脸面,全身防护。
他挽起袖口,低头正靠近编织袋附近时。
谢序宁瞧见他来,转过身,男人若无其事地将这猫拦在身后:“边儿去。”
又不是什么好活儿,还抢着上呢。
方惜亭轻轻踢他的脚:“让开。”
谈个恋爱又不是没生活自理能力了,再说这是他的本职工作,哪能徇私?
谢序宁没理,总之不许他沾手。
男人脱了外套兜他头上:“给你对象拿好。”
方惜亭两眼一黑,忙伸手扯下他的衣服,却见对方张罗着,已经把那编织袋抬出三米远。
倒是幸好没让人听见他刚刚那句话。
什么对象不对象的……
有个男朋友的身份,倒是终于能让他理直气壮的帮自己抬尸体了?
要搁以前这么抢活儿干,非得挨顿胖揍不可。
方惜亭伸手摸摸那件冲锋衣。
男人换过一套备用衣物,带着体温,内衬暖烘烘的,缠在手臂上,遮住一些夜里起的风。
期间不知是谁喊了句:“雨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