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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家动作快一点。”方惜亭回过神,确认组内扫尾工作基本已经完成,便拍拍手通知:“收队了。”
于恒吐的昏天黑地,他踉跄着,差点一头栽进河沟里去。
幸好陈小满及时过来把人拽住。
“我怎么感觉谢副队和方副队,有点不对劲呢?”
“呕……”
“感觉他俩关系变好了,和以前不一样。”
“呕……”
“刚才谢副队抬尸体,我就在旁边呢,他衣服不给我,居然给了方副队。”
“而且你知道他衣服怎么给的吗?”
“直接兜在方副队的头上欸。”
他们居然没有当场打起来。
方副队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
他对谢副队的容忍度,更加苛刻为零。
衣服兜头上?
兜头上?
连于恒把衣服丢他头上,都得挨他顿胖揍呢。
方副队居然没反应?
好像很习惯了。
可问题是,他俩能上哪儿习惯去?
于恒红着眼:“这算什么?”
“呕……”
他平常跟着那俩祖宗出警的时间,可比陈小满要多的多。
自己虽没看见,所谓外套兜头的亲密举动,但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随身便签贴,翻开打满加号的那一页。
“方副队和谢副队从小一起长大,本来就是青梅竹马,谢副队平常挺让着他的。”
“何况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分析,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包括但不限于。”
“谢副队帮方副队接电话,谢副队喝方副队喝过的饮料,谢副队开方副队的车,谢副队帮方副队吃他不爱吃的食物。”
“以及,方副队可以随意向谢副队发脾气。”
“……哪怕是无理取闹。”
陈小满略显疑惑:“可即便是青梅竹马,关系差到这种程度,互相讨厌的话,也可以直接不来往吧。”
为什么两个互相不喜欢的人,非要凑在一起。
打打闹闹,相爱相杀,没完没了?
于恒说:“听说是父母辈的关系很好。”
“也算顾全大局吧,逢年过节都得串门儿聚餐呢,他们关系太僵也不合适。”
原来是这样吗?
陈小满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怀疑。
两人起身打理了现场,收尾断后,跟车返回市局。
谢序宁直接把尸体送到法医室。
方惜亭紧跟而来。
在经过六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后,他们终于拿到了法检报告。
方惜亭拆开文件袋。
“死者,女,骨龄测算约22岁。”
“死因,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死亡。”
“全身共计26处刀伤。”
“其中左胸口连中3刀,腹部4刀,背部6刀,后腰3刀,颈部3刀,腿部5刀,及左右手臂均有阻拦举动,各中1刀。”
“凶器为刃长17cm,宽4.5cm的家用水果刀。”
“胃部提取到少量食物溶液,死前四小时有进餐行为。”
“且……”
“死者腹中育有胚胎,约12周。”
方惜亭迅速算了一下时间:“那不就是刚满三个月?”
谢序宁接过文件来:“新婚之夜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