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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重复步骤。给他擦洗身体,量体温,检查伤口发炎情况,涂抹药膏,确认没有问题。
就是人被折腾的太累了,得好生歇着,那时才放心下来。
谢序宁带着于恒折返办公室:“安排一下提审章羌。”
于恒去拿资料:“谢副队,你审吗?”
男人点头:“嗯,我审。”
于恒平常没太见过谢序宁审人,只偶尔听人说过非常恐怖。
他大多时间里,都跟方惜亭在一起,今天倒是难得的机会,还能跟随学习,于是迅速安排后续工作。
在通知谢序宁可以前往审讯室时,男人起身走的很快,半点不拖沓。
于恒一路小跑追在他身后。
单从背影气势而言,小家伙就已经在心里为今天的章羌默哀。
谢序宁可没方惜亭那么好的脾气,愿意花时间和这些人耗。
男人进门就不耐烦地把资料全拍在桌子上,“嗙”地声,砸的震天响。
不说于恒,连懒散等在审讯室里,满脸写着“不配合”的章羌,都被吓得个激灵。
谢序宁表情很不好。
男人没着急坐下,高大身影立在章羌眼前,气势汹汹盯他半晌。
直望的那嫌疑人坐立难安、毛骨悚然、冷汗涔涔,他才慢吞吞地收回视线,再拍着桌子坐下来。
“说吧。”
章羌看他不好惹,结巴一句:“说,说什么?”
于恒连忙坐到男人身旁,提笔记录。
谢序宁手指蜷起,指节敲敲桌面:“为什么突然翻供?”
章羌神色微变,叫嚣起来:“什么叫突然翻供?”
“你们从头到尾也没有证据,能钉死陈男男就是我杀的吧。”
“我根本没有承认过,你们胡乱扣押我在警局,本身就是违法,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翻供?”
那家伙很吵,叽叽喳喳的,语速很快。
于恒提笔,笔杆子在手心里快翻成花,写字的速度也赶不上对方说话的速度。
如果以方惜亭的性格,必然要一字一句等他说完,再寻找漏洞,逐一反驳问询。
但偏偏今天来的是谢序宁。
男人皱着眉,“噹”地拳砸在桌子上,止了这吵闹。
他又一字一句、不容置喙地:“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别问东答西尽跟他扯些没用的。
“为什么突然翻供?”
“在覃贸投案自首之前,你明明一问三不知。”
“结果昨天你姐姐章玲过来给你送衣服,她人一走,你立马反咬覃贸。”
谢序宁眉尾微挑:“是你姐姐给你通风报信的?”
章羌紧张起来:“这件事情跟我姐姐没关系。”
他立马反驳:“陈男男是被覃贸杀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能证明,而我本身无辜,是你们警方没用,抓错了人,还想严刑逼供我……”
“严、刑、逼、供?”
谢序宁忽然笑了,他慢吞吞地重复一遍这四个字。
男人手指忽按在桌子上:“我看你小时候念书的成绩,也不大好吧,是不是写作文就老爱跑题?”
“从进门起,我就只问了你一个问题,为什么突然翻供。”
“你说了八百个字,但没一个字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行,既然你脑子不清楚,那我来帮你梳理。”
“刚才你否认章玲给你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