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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听夫子开口,他?神情渐渐恢复冷静。
马夫子忍不住看了眼那书,撸了撸胡子。
那可是他?的心头宝,他?活了几?十年,也唯有这一本压在箱底,等闲不舍得动。可不是如今市面上那些寻常货色能比的。也就是小主子如今不懂,等他?见的多了,就知道这一本册子有多珍贵了。
“郡主娘娘有皇宠在身,您以后?所?面对的各种引诱只多不少,似今日赵王之事,只是个开始。”
“世间美人万千,那些人会想?尽办法将人送到您的身边,在这方面,老夫不担心,少爷聪慧,自能分辨。需要防备的,便是攻心,温柔小意,让您动心动情,心生?不忍。”
“再就是这房中事。”
“这种事,蚀骨销魂,往往能让人神魂颠倒,届时?心神,意志,都会被动摇,一不小心就会坏事。君不见,古来多少人败在这枕边风上。”
马夫子说的认真,没?有丝毫马虎,将这些事掰开了揉碎了说与宋庸。
依他?瞧着,上面那位对这位给予厚望,未来怕是造化不小。
若能坐上那个位子,这些事自不能大意。
宋庸一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渐渐的也认真起来,两人说了好久,马夫子将自己所?想?尽数说给他?,见他?记住了,这才离开。
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了。
金乌西沉,橘色的夕阳洒进屋内,将窗棂纹路拉的长长的,而后?渐渐昏暗下?来。
晚膳宋庸是在自己的谨思院吃的,用过之后?,又看了会儿书,打?了一套拳,便就洗漱。
夜里谨思院是不留人的,除了亲近伺候的几?个小厮,书童,还有马夫子外,都出去了。
其实院中还有屋子,只是上面这样安排,就都照做了。
至于原因——
药液滴进面盆里,宋庸亲自挽了衣袖净面,而后?取了毛巾擦拭。
小厮在旁伺候,忙又换了一盆水,这次没?加东西。
宋庸便就再洗了一遍,而后?抬眼。
铜镜中照出朦胧的影子,那里依旧是他?,但又有些许不同,只是到底模糊了些,他?也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从十一岁开始,每天早上起来,伺候的几?个小厮就会取了东西在他?脸上小心涂抹,然后?才能见外人。
宋庸也曾好奇过,按捺不住问过自己的嫡母,为何要这样。
“因为你和某个人生?的很像,而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外人知道。”宜真没?有试图糊弄他?。
越是聪慧的人,越是多思,与其让他?胡乱猜测,她不如如实道来。
“那要等多久呢?”宋庸直接跳过了一系列疑惑,开始寻求答案。
他?还记得宜真当?时?思考了一会儿,笑道,“母亲也不知道,不过,应该用不了太久。”
“那就好。”
然后?一转眼,就到了现?在,每年随着时?间推移,小厮们还会调整。
夜深人静时?,宋庸也会好奇,自己的容貌,到底与谁相似。
他?的身世之中,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小厮们开始收拾屋子,宋庸也收敛了心思,找出书来看。
他?的习惯大多都和宜真类似,不过今晚不同——
稍稍迟疑片刻后?,宋庸让下?人都退了出去,然后?翻开马夫子送来的那本册子。
心跳不觉加快,但他?面色不变,就保持着这样强撑着的冷静,他?飞快将册子